我们任劳任怨地播种、犁地、收穫,这才有了供你们饱腹的食粮啊,可你们呢,
不仅不感恩,还非要骑在我们身上作威作福,结果嘛,你瞧法莉婭,那高高在上的身段不也软下来了吗?”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混蛋么,你还是想想其他词吧,否则我都要听厌了。”
菲奥娜咬住嘴唇,这已经是她唯一还能想到的骂人话了。
“咦?菲奥娜,你的身体在发抖啊,是在害怕沙漠之主吗?”
“.”菲奥娜紧紧咬著牙关,竭尽全力克制住內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情绪波动。她不想回答,也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回答,都只会让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菲奥娜,你不是斯泰西元老的门生,也没什么人情要还,相反,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之前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真的要命丧黄泉,所以啊,以后你遇到危难,我也会尽我所能,拼上性命来保护你。
不要觉得我是在说大话,刚刚你也听到了,我说得很清楚,我並不会把自己当成任何一个魔女的奴隶,即使我还用著她给我取的这个名字。你记住,我没有奴性,天生不是当奴隶的料,而且我的思想真的很单纯一一谁对我好,那我也会加倍对她好。”
“那现在呢—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你是在羞辱我!”
“有吗?一半一半吧?再说了,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吗?那时我冷的就像个死人,是你把我救了回来,老实说我很感动——-好了,別再瞪我了,
也別说什么这都是法莉亚的任务,我是不会信的,毕竟那时的体温不会骗人,现在也是—你烫得很呢。”
混蛋!混蛋!混蛋!这该死的淫熊在那自言自语什么呢?满嘴都是毫无根据的谎言!少在那儿一厢情愿的做梦了!菲奥娜在心中愤怒地咆哮著。
然而阿斯让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內心的怒火,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自言自语:
“现在的巴迪亚应该相当凶险吧?你啊,就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冒险了。对了,我刚刚说了什么来著-啊,我想起来了,菲奥娜,你不是斯泰西元老的门生,也不欠什么人情,而贪图法莉婭美色,又愿意付出代价的人呢,只能有我一个,所以这次你安安稳稳地呆在后方就好,而且还有很多事得由你来处理。”
“先说菲拉吧,他们这里我姑且算是谈妥了。我和萨拉聊过,只要他们能保持现状,安稳自治,那她就同意掛靠在我名下,成为名义上的私人领地,暂时免受外人打扰。这没什么好说的,我当然会接受,但同时呢,我又不希望圣都往我、往他们头上摊派赋税,这儿穷的很,而菲拉们也不怎么信任山外的陌生人,
暂时很难通商,因此我的想法是,將这里作为一个等同於边境据点的免税区,而驻扎此地的魔女,就由那位名叫玛尔塔的魔女担任。
我和她聊过了。她的哥哥行动不便,得留在这里养伤,她是愿意长期驻留在这里的,其他魔女如果愿意留在这里,那也可以留在这里,她们可以成为菲拉们与外界沟通的一座桥樑。先前我和法莉婭还考虑过,要不要拉著她们一起支援巴迪亚,但我看这件事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办成。
相比外省,这些身披黑袍的普通魔女更愿意呆在自己的家乡,即便是法莉婭,也没有办法强令她们离开,但说实话,她们愿意站出来,抱著必死的决心保卫自己的故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此前从未想过,对这些实力平平的魔女来说,过度透支魔力,竟然会造成器官衰竭的可怕后果要不是你及时调製了魔药,那些魔女大概连躺在床上调养的机会都不会有。
对了,还有件事得请你帮忙。等你把法莉婭的报告书呈交给圣都后,你乾脆就回到河畔庄园,和伊莲尼亚,以及莉莉她们一起,等我们回来就好——-还有,
绿龙的威胁应该还未解除吧?
我想蓝龙王的鳞片用来对付绿龙可能有些浪费,但你可以带上一些山岭之主·-哦,就是那头独眼蓝龙的龙鳞,看看伊莲尼亚有没有办法找到好一点的工匠,把这些龙鳞熔嵌进盔甲里,如果实在不行,就用笨办法,把这些龙鳞成片成片的绑起来就成,那傢伙的鳞片虽然被它自己炸的七零八碎,但还是比绿龙的鳞片硬太多了,用这些鳞片制甲,应该能降低不少伤亡率才对。
再来就是,等你回到河畔庄园后,记得和当地的精灵们说说菲拉的事,特別是那个莫菲里特,你就告诉他们,这里存在一颗古老的圣树分枝,並且这里的菲拉们还掌握著使圣树之种加速生长的秘法,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因此很需要他们帮忙解读,他们肯定不会拒绝。
啊,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別觉得我囉嗦,这件事还是挺重要的。玛尔塔的哥哥不是天神教的一员吗?他们手里的天神之血是从一个名叫艾玛的魔女身上取来的,玛尔塔的哥哥肯定知道这个魔女的下落,可惜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很差,我不好用一些强硬的手段逼问他,只好拜託精灵们替我关注下这事儿。嗯?菲奥娜?你还清醒吧?能听到我说话吗?”
“.—当、当然可以!”菲奥娜咬著牙,“我还很清醒啊!你这傢伙也就这点本事了!”
“是吗?我刚刚交代的事情你都听清楚了?”阿斯让有些怀疑地问道。
“当然当然听清楚了!很清楚!非常清楚!清楚得清楚不行!”
“那你复述一遍。”
这时候,菲奥娜的气息已经相当紊乱了,那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但她还是硬著头皮,微微努著嘴唇,鸣鸣咽咽地把阿斯让託付给她的好几件事一一复述出口。每说一件事,她都感觉自己的尊严又被践踏了一分,但她知道,此刻她別无选择,不然她就会进更加危险,更难难堪的境地。
就像梅和法莉婭那样她俩现在菲奥娜垂下视线,不忍再看。
“嗯,那就拜託你了,”阿斯让拍了拍她,像是某种提醒,“我要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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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呢———”菲奥娜鸣了一声,眼神慢慢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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