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闭上眼晴了吗?直到天亮前都不睁开?”阿斯让说,“那我可就要——·非礼你啦!”
“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考虑过了,就算连夜跑路,我又能跑到哪去?不如瀟洒快意一把,这就是我的復仇啊,法莉婭,我要將我这些年来积赞的冤火,在今天晚上统统发泄出来,今晚是斗剑奴復仇之夜,马上我就要你这爱耍脾气的小魔女知道我这斗剑奴的厉害——·!当然啦,这也是我对你的报恩,法莉婭,你呀,是不是喜欢我呢?
至少也对我有所好感吧?我听说你们这些魔女都欲求不满来著,以前我还不信,
可后来我就觉得,搞不好真是这样,你知道吗,你已经有好多次在梦里喊过我的名字了—”
“你、你、你——-!”法莉婭的身体发起抖来,然而她的手却不再抖了,没准是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没错,就是这样,你肯定喜欢我,不然怎么会当著我的面说这种话,『我现在闭上眼睛啦,直到天亮前都不会再睁开』,可恶,你分明就是在诱惑我嘛,
你觉得我经得住这种诱惑嘛!”
阿斯让正欲爬起,孰料羞怒交加的法莉婭猛地一巴掌砸在阿斯让的后脑勺上,不但把阿斯让物理麻醉了,还把他脑中的这段记忆硬生生拍碎了,直到今天,才在爱莎的帮助下勉强回忆起来。
阿斯让对此持十分的怀疑態度。
“这不像是我说过的话,”他想,“爱莎,你是不是偷偷动了手脚?”
“明明是你自己暴露了本性,凭什么怪我头上?”爱莎站起身,隔著腰袋与布料,用黏土製成的小手给了阿斯让一拳,“像你这种好色之徒,放在我的年代,可是要仗打一百来棍的。”
居然还保留看这种残忍落后的肉刑!要我说,这便是圣都腐化的一大开端!
“你懂什么,要想惩治诸王时代的银乱风气,就必须用重典不可!任何敢挑战我爱莎倡导的圣都新风尚的恶徒,都將绳之以法!你就庆幸自己晚来了千年,
没有被我明正典刑吧!
?
“那我问你,魔女和贵族相比,究竟谁更—?
“不许问我!”爱莎急了,化身风气委员长,並將阿斯让任命为副委员长,
对他下了一道死命令:“我俩有过约定,你必须帮我纠正魔女的不端风气!”
阿斯让便说我会想办法的,两人就此终止了这个话题。
这时,绿宝石的铭纹仪式,也已来到最后关头。他数次疼到晕厥,又数次从晕蕨中痛醒,嗓子都沙哑了。
阿斯让没法帮他,只能在旁看看。
他心中清楚,绿宝石必须靠自己挺过这关,又或者——-放下执念,不再执著於復仇,可这根扎在心头的刺,早晚有一天会把他压垮。
“也不知道是这个仪式更痛,还是魔女觉醒时更痛—..”爱莎嘀咕道。
“你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阿斯让问。
“"——.听摇篮曲,精灵的摇篮曲。”爱莎说,“过去我不大敢回忆太过久远的事情,但现在,好像没什么问题了————谢谢。"
她轻哼起那段摇篮曲,老司祭似乎有所感应,重新睁开了那双疲惫不堪的眼晴,轻声感慨:“啊——·我好像听到了一些——怀念的旋律——”
他低低的哼起歌来,声音虽然暗哑,但那旋律依旧美妙悠扬,仿佛有一种抚平伤痛的力量。
绿宝石的刻印仪式在这歌声中迎来结束。
在绿宝石昏睡期间,其他菲拉们也没閒著,他们冒著危险,重新凿开了通道,让阿斯让能够以最短的路线通往山岭之主的巢穴一一那座高耸入云的群山之脊。
“出去以后,您还得穿过一片地形复杂的荒原,”一个菲拉工人说。
那片荒原中复杂如迷宫的峡谷並非天然形成,爱莎和阿斯让猜想,那些峡谷极可能是上一代蓝龙王一一深蓝之眸阿兹尔略留下的痕跡,的自的不难猜测,
想来是为了保护主巢的安全。
那一条条豌曲折的峡谷,就犹如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刻在大地上,每一处都显得怪异而不自然,岩壁上的尖锐岩石仿佛在警告任何踏足此地的生物:这里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穿行的地方。
“就由我们几个给您带路吧。”另几个菲拉主动请缨。
阿斯让婉拒了他们的好意,说自己会和绿宝石一起行动,
“绿宝石—”几个菲拉麵面相,“他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吶!”
“但他通过了圣树的考验,”阿斯让说,“他帮我指路,我帮他完成復仇。”
绿宝石没让阿斯让等上太久时间。
翌日,他自昏睡中醒来,带上家传的弩弓,与萨拉道別。
阿斯让看到他时,发现他的眼神与以前相比坚定了不少。
“我们出发?”
“嗯。”
两人走出地底的捷径,一头扎入幽暗曲折的峡谷。
群山之脊的隱秘龙巢內,因断尾而虚弱的凯鲁斯·莫诺克拉斯从睡眠中醒来,龙尾是囤积脂肪与能量的重要器官,因而它的身体再难进行长时间的超负荷运转,但它那庞大到骇人的躯体下,依然能在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它发出沉闷的警告声,呵退昨夜的伴侣,接看便享用起后者上贡给它的食物一另一条蓝龙的龙尾。
在此之前,凯鲁斯·莫诺克拉斯从不寻找伴侣,它害怕自己会亲手创造出一个能够战胜它的强敌。它还记得自己是如价被自己的父亲扫地出门,又是如价从衰老的父亲手丁,夺回了自己出儿的那个巢何。
但现在,为了儿存,它將不得不为它的族群,履行生命的义务它由法再靠自己的爪毫与技巧捕猎了,这让它感到由比的屈辱与愤怒。
突然,它將吃剩的龙尾扔出巢何,再度张开双翼,於天空丁滑翔。
偶然间,它用自己仅剩的独眼警见了峡谷间的某个人影,而那人影散发出的气息,它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那是它的仇敌。
它不顾一元地向世俯衝,笔直地向世坠落,盛怒的吼声引发山崩,那人影在落石丁狼狈闪避,很快便精疲力尽,被它轻鬆抓住。
它狞笑著张开血盆大口,满口的尖牙上还沾著腥臭的肉渣——
“法莉婭对不起——”这就是那人最后的遗言。
“不要一一不一一!
法莉婭从噩梦丁醒来,惊出满身冷汗。
“哈—哈—哈—是、是梦啊—是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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