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们大呼冤枉,可菲奥娜还要接著顛倒黑白:

“法莉婭大人,还有我们这几位,皆是来自法兰的魔女。我们本该从绿龙手里保卫我们的故乡,可我们现在却踏上了这片土地,为你们而流血!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是我们魔女的职责与义务吗?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农夫,却还要教唆你们的女儿,叫她们放弃自己肩上的守土之责,和你们一起苟且偷生!法莉婭大人再怎么强大,可凭她一人,就能肩负起整个伊斯巴尼亚的重量吗?唉,真是越说越气愤,明明这里是你们的家乡,是你们的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

没办法,城下的农民们只好向菲奥娜坦白,说我们此番闹著进城,其实是想核实那个有关山岭之主的可怕传言是否为真。

“是有这种可能!”菲奥娜说得模稜两可,但口气却信誓旦旦,“蓝月已经升起来啦!你们晚上没看到吗?”

於是农民们又说,他们会劝告各自的女儿响应號召,隨法莉婭大人一道前往无主山岭,“我们的根在这里,没了根,我们还能去哪里呢?只希望我们的家乡不要成为第二个巴迪亚。”

“巴迪亚的事情为何总是这么糟糕!”金月湾的市政厅里,收到斯泰西老师来信的艾芙娜不禁扶额嘆气。

“糟糕?呵?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去?”躺在床上养伤的玛拉自怨自艾地抱怨著,“还能比我更糟糕吗?”

艾芙娜无奈地耸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可恨又可怜的玛拉,终究是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先前玛拉不是收留了一位天神教的传教士吗?

在玛拉看来,“大空位”后的诸多元老,儘是些愚蠢的庸俗之辈,而这些元老的朽木脑瓜,又难以在同一时间处理两个以上的难题,因此“大空位”后的圣都,在面临问题时,往往採取抓大放小,小事化了的策略,这边天神教冒了头,

那便赶紧派人抑制天神教的活动,那边沙漠之主来了,又赶紧把人叫去应付沙漠之主,至於天神教..?

很可能会以和解为主。

洞悉这点的玛拉,马上便与天神教的合作派眉来眼去。虽然玛拉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也很容易因此而嫉妒他人,但她心里却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亦不过是诸多庸俗之辈的一员。像她这样的人,如果是在“大空位”之前,可能都没办法披上代表大魔女的镶金法袍,可凡事不讲如果,事实证明,即使是庸俗的无能之辈,只要能及时与圣都一起摇摆,那么披上紫袍,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玛拉最终还是为手底下的斗剑奴们反噬了。

不久前的某个晚上,玛拉魔下的斗剑奴们毫无徵兆地聚集反叛,夜袭了玛拉的寢帐。刚刚声色犬马,正处於虚弱期的玛拉哪还有半点反抗之力?

斗剑奴们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立刻就把这位大魔女嚇得全身瘫软,哀豪求饶,她身边的几个男伴也根本来不及反抗,当即便被不念旧情的昔日同僚挟持,

直奔那位传教士的营帐而去。

时至深夜,这位主张与魔女相互依存,合作共贏的传教士还在打著鼾呢!

反叛的斗剑奴们不由分说地將他喊醒,还强逼他代替天神,裁断玛拉的恶罪传教士望著眼前凶神恶煞的斗剑奴,以及被他们劫来的玛拉,心有戚戚地支吾道:“你们·——你们怎么可如此啊——!?

“少废话!我们要向伟大天神一一举报她的恶罪!”一名斗剑奴亮刀威胁,“你不是说天神最讲求公平和正义了吗?那就赶紧代替天神,审判她的罪尊!”

“魔女、魔女是天神的女儿——”

“我要是有这种坏女儿,早就把她往死里抽了!”另一名斗剑奴喊道。

而玛拉听到这话时,忽地警见一个手持长鞭的斗剑奴阴鬱地朝她走来。而这个斗剑奴不正是败给阿斯让之后,被玛拉冷落雪藏的泰勒吗?

与此同时,斗剑奴们也发了狠,直把玛拉踢倒在地,叫泰勒用鞭子抽她。

玛拉嚇得在地上蠕动著,像条虫子般,爬到泰勒脚边,抓著他的脚踝,求他而这时,斗剑奴也开始不由分说地向传教土,以及那虚无縹緲的天神举报怦悔他们在玛拉手下或主动、或被迫犯下的种种严重罪过。

玛拉,就是这些斗剑奴们选出的最好的“替罪羔羊”。

每举报一项罪过,泰勒便会在玛拉身上抽三下鞭子,听看三声鞭响,以及玛拉的哀豪与求饶,在场的斗剑奴们顿时便觉得自己肩上的罪业减轻了许多。

而当他们说出玛拉的最后一项罪孽一一涩欲之罪后,泰勒更是怒从中来,把玛拉抽得涕泪横流,而她身旁的几个男奴,下场则更为悽惨,他们是玛拉身边的“悵鬼”,由於总能及时得到“神秘魔药”的恩赐,所以他们对待其他斗剑奴的態度可谓跋扈至极,大伙不但待见他们,反而觉得他们比玛拉更加该死。

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玛拉,斗剑奴们依旧不解气,一些人说要用烧红的铁棍,在玛拉脸上留下耻辱的伤疤,“凡人犯罪,要在脸上刺疤,魔女犯罪也是一样!这也是天神期待的公平!”

又有些人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

因被冷落而心生愤恨的泰勒,此时在宣泄完怒火后不禁心软,便劝大伙別这么千,如果把事做绝,一切就没有迴旋余地了。

“烙在她背上,叫她一辈子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泰勒说,“玛拉,你不是想披上紫衣吗?那就求著我们,替你隱瞒这道伤疤吧!”

然而除了泰勒,没有哪个斗剑奴將来被清算的风险,继续待在玛拉身边,当天晚上,他们借著月光,挟持著那位传教士远走高飞,准备转投於天神教魔下。

最后还是泰勒把奄奄一息的玛拉背回金月湾治疗。

玛拉能怎么办呢?她不仅不敢与喝了天神之血的泰勒鱼死网破,甚至还得求著艾芙娜,不要將这件事传出去。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就没有机会竞爭紫袍了。”

望著安静养伤的玛拉,艾芙娜不禁想,高居圣都的诸位元老,最终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得与玛拉一般悽惨的下场呢?

还好我的老师是斯泰西。

艾芙娜收好老师的信件,悄悄写起家书:

“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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