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法莉婭怀里的小婴儿,只会被人像去垃圾般,扔进坛孟里等死这就是圣都治下的繁荣吗?
早先在金月湾的时候,阿斯让便对法莉婭锐评过这种粉饰过后的虚假繁荣,
称魔女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法莉婭那时还不服气,晚上和阿斯让对打了一架,最后理所当然地败下来,不得不耐著性子思考了一番,究竟什么是真正的繁荣。
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老师,问问这个小傢伙该怎么办吧!这小东西好像已经饿得没力气哭了耶!?
虽说蓝莲厅的城门正紧闭著,但法莉婭身上的镶金法袍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值守在城门口的城市卫兵和黑袍魔女没敢为难她,一刻不敢耽搁地將法莉婭请进了城內,又一路將其护送进了总督府里。
路上法莉婭还问那陌生的黑袍魔女,能不能先给这孩子找个乳母呢?然而那黑袍魔女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现在这种时候,哪能一下子找得到合格的乳母呢?
法莉婭没有办法,只能儘快去找自己的老师,叫老东西用她肩上的紫袍赶紧想想办法。救不了千人万人,救一个小婴儿总能办到的吧!
好在进了总督府后,法莉婭没太长时间,便如愿见到了自己的老师,斯泰西。
值得一提的是,当斯泰西看著法莉婭怀中的婴儿时,这位经歷了大小风浪,
而今身披紫衣的魔女,竟地一下变了脸色,那张原本因焦虑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瞬间被涂上了黑绿黑绿的顏色,缩在袖袍里的两只手也开始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
原因很简单,当斯泰欣看到法莉婭抱著婴儿来找她,並且还一脸焦急地求她帮忙找到一位乳母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完了,法莉婭坏事了,这个不屑孽徒,果然还是突破了那道绝对不可逾越的底线嘛!?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孽徒!真是孽徒!
斯泰西恨不得当场大义灭亲,將法莉婭即刻法办了,可她哪里狠得下心呢?
只得味著良心收买了几个在总督府內工作,且消息灵通、办事可靠的佣人,托他们处理此事。
当天,佣人们就替法莉婭带来的小傢伙找了个身体健康,嘴巴还严的乳母,
並將那小傢伙过继给了这位刚刚经歷了丧子之痛的可怜妇人。
“我一定会像养育亲生孩子般抚养他长大成人!”妇人向斯泰西诚挚地许下诺言。
折腾完这一切后,斯泰西黑著脸,把法莉婭拖进了自己的寢室。这野丫头现在大了,自认羽翼丰满了,再不会像像以前那样,乖乖伸出手掌心,任由斯泰西责打了,但她现在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斯泰西哪还能管那么多呢?当即就发起了师威,沉看嗓子將法莉婭痛斥了一番!其核心论点,便是指责法莉婭万不该搞出一条人命来。
“你要立刻给我把那孩子彻底忘掉!日后绝不可与之有任何的牵连瓜葛!否则我是绝不会像今日这般纵然包庇你的!”
老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呢!
法莉婭哪受得了这个,立马向斯泰西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斯泰西將信將疑地眯了眯眼,“真的?你没向我撒谎吧。”
“当然没有!”
“可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你为什么又会来这里找我呢?”
法莉婭气不打一处来,痛心疾呼道:“你是我的老师啊!我难道就不能关心下你嘛!”
斯泰西便说你上次都愿意和那斗剑奴流放私奔啦!何曾把我这个老师放在心上呢?
凭她对法莉婭的了解,即便这次真的是误会,但下一次——-就难说咯!
“好啊!那我走?”
“走吧,去伊斯巴尼亚找你的斗剑奴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斯泰西点点头,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法莉婭,別让自己后悔一生。”
法莉婭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法莉婭,你觉得我是在说气话吗?不,我其实是认真的。我不瞒你,我对那个斗剑奴的確没有半点好感,他让你沾染了世俗的气息,而沾染了世俗的魔女,是极容易墮落腐化的,没错,就似那个蒂芙尼一般!”
斯泰西的神情愈发凝重,“可我毕竟受到了爱莎的指引,我想,或许伟大的爱莎已经预知到了未来可能发生的变故。”
法莉婭问什么变故?
“在蓝月的照耀下,伊斯巴尼亚是否会孕育出一位新生的蓝龙之王?”
法莉婭心中一凛。
“巴迪亚这边由我和艾芙娜看著就好,你和梅就去伊斯巴尼亚的无主山岭中考察下情况吧,”斯泰西望著法莉婭犹豫的表情,稍稍停顿片刻,说道:“叫那个蒂芙尼也给你出出力,她欠你一张赎罪券。”
“对了,再替我向她传句话,就说,蒂芙尼,你不能只在自己得利时才想起身上披著一件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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