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都是其他魔女的影响
打那傢伙消失以来,一切就都变了样。
法莉婭不爱笑了,梅沉默寡言,伊莲尼亚更是冷漠了许多。至於艾芙娜,她表面上还是老样子,但上次来的时候,却开始管自己问有没有特效安眠药了。
—那头淫熊到底和几个人有关係啊。
不知不觉间,菲奥娜不知第几次翻开了那本尚未完成的屠龙小册子,后面大部分都是空白页,只留下了一些潦草的设想和疑问。
说起来-他居然有教人自製驱龙粉的打算,什么嘛,还真敢想呢!像製作驱龙粉必须的几味药草,生长周期可谓又臭又长,飢一顿饱一顿的农民怎么可能效仿精灵,在宝贵且有限的田地上分割出专门的条田,种植药草呢?
何况法兰的农奴不可能越过庄园领主,自行决定耕种什么作物。外省的自由农也许还有这个权利,但外省的自然环境远不及法兰这般优渥。
继续下翻,菲奥娜又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魔药的製作工序过於繁琐,耗时极长,为了避人耳目,每次还都要把自己关进小黑屋里不可,真是鬼票又可疑。”
鬼崇可疑?
居然说我鬼崇可疑!
我都是堂堂正正的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熬药的!!!
菲奥娜气不打一处来。
再往下看,仿佛是预见菲奥娜会看这本小册子一般,阿斯让直接在白纸上问道:
“菲奥娜,我有没有可能找个机会说服你,让你把一些不重要的工序透露出来,外包给猎团做呢?”
想得美。菲奥娜在一旁写下评语。
“进一步讲,哪怕出於保密考虑,也可以分组安排人手,把魔药的製作工序分割开来,授予不同的小组,如此一来,效率必然大大提升,你的压力也会小不少。”
菲奥娜撇了撇嘴,提笔写道:必不可能!
说得好听,可万一真把魔药的製作方法泄露给了凡人怎么办?等圣都那边追查起来,我非得被元老们扒下一层皮不可。
哼哼,知道我们这些黑袍魔女,入职地方后学到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是做事不粘锅!
“嘖。”
我在得意洋洋地想些什么啊。
这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菲奥娜轻嘆口气,將这本写有阿斯让字跡的小册子合拢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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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这本小册子落进腰包的那一瞬间,菲奥娜的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我看到法莉婭伤心欲绝的模样时,我为什么没有把这本小册子送给她,以作安慰呢?
是因为我在嫉妒那头淫熊吗?
嫉妒他能够肆意妄为地在法莉婭那里留下痕跡,所以才不想让法莉婭接触到任何有关他的东西?
“"..—·没错,”菲奥娜自言自语地肯定道,“就是这样。”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不是应该趁早把这本小册子烧掉吗?
我是魔女,这对我来说並不是件困难的事。
我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把这本册子烧成灰。
是的,一把小火就行,不可能有演变为火灾的风险。
那——..为什么不烧呢?
因为不想烧啊。答案不是很明显嘛,
菲奥娜浑浑噩噩地站起身,脚步有些迟疑地走向房间中央的镜子。镜中的自已让她有些陌生,那是一个没有伤痕的身体,肌肤光滑如初,仿佛从未经歷过那些痛苦的过往。她轻轻地脱下身上的黑袍,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脱掉的不仅是衣物,还有一种沉重的保护壳。
她伸手触摸自己的手臂,指尖滑过那片柔滑的肌肤,却依旧感到陌生与疏离。每当她看著这副毫无瑕疵的身体,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盘踞在心头。她轻轻皱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她不敢习惯这幅没有疤痕的身体,因为她始终害怕,这不过是一场幻觉。那些可怕的疤痕並未真正消失,而是被某种魔法掩盖了起来。她害怕有一天,当魔法失去作用时,那些曾经刻在她皮肤上的痕跡会如潮水般重新浮现,將她拉回过去的深渊。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她低下头,注视著自己的手掌,指尖不断发颤。
她毕竟是一个魔女,而魔女,或多或少都会爱慕虚荣吧?菲奥娜无法否认这一点。
爱慕虚荣吧?她无法否认这一点。她甚至有些羞愧地承认,每当她看到其他魔女穿著那些露出度远高於法袍的礼裙时,心中又怎会不羡慕呢?那些精致的礼裙裁剪得体,恰到好处地展现看身体的曲线。穿看礼裙的魔女们,举手投足间都散发著优雅与自信,那是她从未能拥有的姿態。
羡慕让她感到自卑,而自卑则让她主动远离了这些人群。她无法融入那些明艷动人的身影之中,只能站在角落,像影子一样注视著她们的一举一动。她知道,除了“余灰”以外,其他人还会在背地里称呼她为“阴湿女”。
这个称呼刺痛了她,却又无可奈何。一直以来,她不就是躲在阴影里过活的吗?
所以啊,即便是现在,她也不敢去穿那种低胸的礼裙。
原因自不必说。
菲奥娜缓缓抬起头,再次望向镜子中的自己,目光复杂。那幅毫无瑕疵的身体明明是她的,却文仿佛属於另一个人,
假如在她穿上礼裙的时候,消除疤痕的魔法失效了怎么办?
她闭上眼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画面:在眾人面前,她身上的疤痕突然显现出来,像丑陋的锁般缠绕著她的身体。那些艷丽的礼裙瞬间成了嘲讽的装饰,而她,则会变成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变成一个被议论、被怜悯、被厌弃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復內心的恐惧。但那股不安却像蛇一样缠绕著她,让她难以摆脱。
她伸手拿回黑袍,想要將身体再度藏在宽大的衣物之下。黑袍將最大限度笼罩著她的躯体,就像一层壳,儘管朴素,却能给她带来短暂的安全感。
身为魔女,何必穿得好看?就让那些热衷取悦男人的,厚顏无耻的魔女们死在床榻上吧,我,菲奥娜,才不需要男人呢。
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沉默不语,像是在默默地认同她的话。
然而,就在菲奥娜重新披上黑色法袍的时候,她又不禁想起了阿斯让那套白痴的“残缺美”理论。
那会是隨口说说的谎言吗?
还是说,他真的是那么想的?他真的相信所谓的“残缺”也能拥有美感?如果他真的相信,那他看著她那些疤痕时,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死变態。”菲奥娜低声骂道。
她用力將黑袍的领口拉紧,像是想用这件衣物將那些涌上心头的复杂情绪狠狠压制下去。可那张脸、那句话,却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怎么也驱赶不走。
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蒙绕,他的目光仿佛仍旧注视著她,透过疤痕直达她最脆弱的內心。
菲奥娜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仿佛压著一块重石。她开始回忆起那头淫熊过往的种种做派,心里涌起的情绪却变得更加复杂。
羞恼、悲伤,还有隱隱的愤怒。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黑袍的衣料上来回摩,仿佛想藉助这简单的小动作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指尖的触感冰冷单薄,丝毫无法抚平她心中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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