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轻人还有那些无辜的人类,所有的牺牲,最后只是让圣树失去了对我们的回应—这一切—有何意义—??
难怪圣树不愿回应你的问题。阿斯让在心中对爱莎说道。真理不一定永恆,
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若不能与时俱进,任何事物都將腐朽扭曲。好事会变成坏事,好人也可以变成坏人。
爱莎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喊大叫。不过,儘管她什么都没说,阿斯让能够感受到她的心声此刻他们想法一致。
“除了归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老精灵没有立刻回答,他想了很久,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和时间,回到了那个逝去的年代。
良久之后,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龙的血————我———我想起来了—————可以用龙的血浇灌圣树的种子—但是必须用对方法,处理龙血中的毒素以免龙血污染土地.
“我认识的几个朋友,她们有办法处理龙血,”或许有更贴切的词语能形容自己与魔女的关係,但那词语並不存在於阿斯让的脑海里,“但靠这套办法,效率是不是有点低?想要中和龙血里的毒素,好像需要用到很多药材。”
“既然你看过我的记忆,那你应该见过我那个时代的大司祭吧?”老精灵说,“她率先提出了我说的那套方法,也比你我更明白龙血浇水的效率究竟有多低,但她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在我奉命来此之时,她把她的所有研究成果转交给了我,以免我们相隔太远,再难通过共鸣分享这些知识。”
“研究成果!”爱莎兴奋不已,“给我看看!”
阿斯让问老精灵,能不能把大司祭的研究成果交给自己过目。
老精灵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那时我还年轻,对自己的记忆力过度自信。
在我將大司祭的手稿背得烂熟於心后,我把那些手稿作为礼物,赠给了彼时的矮人国王。”
而且就算手稿还在,这么多年过去大概也都烂成了灰。
阿斯让对此没抱太大期望,爱莎则相当气銨。
然而,老精灵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令爱莎再次激动起来。
“那位国王对手稿的內容不感兴趣,但他却为我们的文字、为大司祭的字跡而著迷。当他老去,为自己准备身后事之际,他请我们帮助他的匠师,將大司祭的手稿原封不动地刻印到石碑上,藏入他的陵寢中。”
“也就是说,我仍有机会看到大司祭的手稿。”爱莎欢呼道,“快问他矮人国王埋哪去了。”
你这话说得未免过於露骨了。阿斯让想了想,委婉道:“可问题是,矮人列王的陵墓下落一直是谜。”
“但对我们而言,陵寢所在並非难解之谜。”老精灵说,“若想知道列王陵寢的具体方位,那你就得到我得到那些孩子们发自內心的信赖才行。"
“你知道的,我不是精灵,”阿斯让说,“我很难把我脑子里的记忆放开给你看。”
老精灵的自光微微变得凌厉,语气低沉却有力:“那就用行动证明你值得信赖。替我们屠龙吧。若你並非企图窃取圣树伟力的岁徒,那你应当有直面巨龙的勇气与觉悟。”
“屠龙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屠几条,顺便订个合同,否则我会觉得你在把我当傻子要。”
“还得包吃包住。”爱莎提醒道。
確实。阿斯让补充道:“还得包吃包住。”
“这不是我一人能够决定的事情,”老精灵说,“毕竟我只是一个行將就木的將死之人,我得和那些孩子们商量好。”
“没问题。”阿斯让表示同意。
片刻的安静后,老精灵的目光落在阿斯让身上,深邃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他的灵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著一丝迟疑和不安:“你的身体里,除了圣树的赐福之外—似乎还残留著另一股魔力。这股魔力很陌生,但我能感觉到,它正在侵蚀你的身体。”
阿斯让愣了一下,隨即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是啊,这就是我提过的天神之血。”
“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老精灵说,“如果没有圣树的赐福,那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崩溃。人类,我们的身体並非魔力的最佳容器,长此以往,这些魔力会反噬你的血肉,撕裂你的灵魂。你真的愿意支付这份力量的代价吗?”
“必要的代价。否则那天死掉的就不是绿龙之王了。”阿斯让淡然道。
老精灵盯著阿斯让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么,就让我效仿我的先祖,率先对敢於面对巨龙的勇者释放善意吧。”
话音落下,外界的幽光突然照进这片密闭的奇幻空间。
萨拉遵从老精灵的召唤,很是紧张地钻了进来。
“若你同意,我会让萨拉修正你背上歪歪扭扭的铭纹,”老精灵说,“这能让赐福释放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是这样吗?阿斯让问爱莎。
“不然呢?”爱莎反问道,“也就法莉婭能源源不断地给你提供魔力了,其他魔女既没有这么多魔力,身体也不会像个大太阳一样不断向外界释放多余魔力给你吸收·说真的,你那赐福能起效著实是个奇蹟。”
“好吧。”阿斯让点点头,请萨拉和老精灵为自己修正铭纹的一笔一划。
千里之外,满腹心事的法莉婭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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