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將来会和你那斗剑奴有一个孩子吧。”
“元老们不在意,只是因为她们没把人当人看,”艾芙娜嘆道,“但你不同啊,法莉婭,你是真心喜欢他的。”
“没有。”法莉婭忽然有些慌张。
“嗯?怎么不认帐了?”艾芙娜笑了笑,“这不是你亲口向我承认过的吗?”
“你快给我闭嘴,闭嘴啊!”法莉婭猛地伸出手,去堵艾芙娜的嘴。
这可恶的贱女人——可恶的贱女人——.!分明是看阿斯让过来了,才故意多嘴的!
喜欢?我我我我—.我对他不过是—.不过是主人对奴隶的那种喜欢罢了—!我当时——当时是没和她说清楚!
不不不冷静点,他应该是没听见的—他离得那么远,而且艾芙娜的声音也不大—
没听见才有鬼啊!
他干嘛冲我笑?还笑得有点噁心·!
呸呸呸!不许再冲我笑了!
法莉婭气晕了,恨不得伸出手指往艾芙娜喉咙里戳。
她晓得这么做会让人感到极度难受,但有时候又不是那么难受相反还有点—.—唔.·—··
想到这里,法莉婭莫名涨红了脸,终究没把手指头戳进艾芙娜嘴里。
向新生儿父亲交代完事宜的阿斯让趁机走了过来,稍稍忍住笑意。
嗯,虽然很意外,但我不该在这时候过多刺激她,可要是不理她,她照样会不满。阿斯让轻轻喊了声法莉婭的名字,法莉婭急忙撇过头,不愿理人的模样。
她在害羞呢。阿斯让没有多言,转而看向艾芙娜,问她因何事而突然造访。
“噢,说来话长—”
艾芙娜意味深长地看了法莉婭一眼。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令她的微笑颇具几丝嘲讽的意味。
法莉婭无动於衷,用后脑勺与她对望。等听到艾芙娜讲出那不速之客的无理要求时,她恨恨地咬紧牙冠,拳头在袖口里用力著,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似的。
“想想其他办法吧,”阿斯让当即拒绝,“別打我的主意。”
“她不过是想让你和她带来的那些斗剑奴比比战技和武艺呢。”艾芙娜说。
比完之后呢?阿斯让有些无语,“只是比一比武艺吗?老实说,我感觉我大致还是能猜出你们·—那位魔女在想什么的。”
“答应她明面上的要求,又不等於答应她背地里的请求,”
“那她能心甘情地闭上嘴吗?”阿斯让问。
“我想——不会,”艾芙娜呵呵一笑,“但你想想,她为什么不敢明著提要求呢?只要她敢落人口实,我们—不,法莉婭也同样有了闹事的资格。有我俩老师的前车之鑑在,想必元老们也就对此见怪不怪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相信元老们会以大局为由,勒令我们和解的。”
“听你这么说,似乎有点儿道理,”阿斯让摆摆手,“但法莉婭不会同意的“我想也是.”艾芙娜低低笑起来,“呵呵—因为她”
“因为什么?!”法莉婭突然转身,厉声说道:“谁说我不会同意!我当然会同意!阿斯让,作为我的僕人,你应该自觉为主人分忧解难才是,而现在正是主人我用得著你的时候!”
“..你认真的?”法莉婭的反应出乎阿斯让意料。
“主人对僕人说的每一句话,不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吗?”栗发的魔女瞪著她那闪亮亮的琥珀眼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黑髮斗剑奴,以及旁边那个老喜欢熬夜的夜猫子魔女,用飞快地语速展示起她近段时间抽空学习的修辞学成果:
“你,还有你,千万不要会错意了!我所说的喜欢,不是情人间的缝缕情,不是诗人笔下的柔情蜜意。
我说的喜欢,是主人对僕人的那种喜欢一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切都按主人的意志而行,僕人不过是工具,服从便是他的职责。
我说的喜欢,是农民对麦由的喜欢一一麦由丰收则心满意足,麦田荒芜则心生不快,但麦田从未有过遂选子种的权利,它不过是供耕耘者劳作的一块土地,
丰收与否,要取决於耕作者的辛勤与耐心。
我说的喜欢,也是亦如孩童对木雕玩具的那种喜欢一一不论玩具做得如何,
如何惟妙惟肖,它们不曾有自己的意志与声音。它们只是孩童掌中玩弄的物件,
赋予它生命与故事的是谁?是將它们把玩在手心的小小主人!然而这种欢乐,终究只是孩童时的幼稚欢愉,过后便弃之如·
阿斯让!你必须清晰无误地明白这点,明白我对你的真实感情。喜欢,不是因为你独一无二,不是因为你有何特別,只是因为你恰好符合了我的需求!
就像农民靠麦田取得丰收,就像孩童靠玩具取得快乐,不过是占有某物而获得的满足感。而我对你,也不过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之爱,是魔女对凡人的恩赏之情,绝非你妄想的那般亲密!
所以,你千方不可误解我对你的感情!这不过是我在这世上索求的,一种稀鬆平常的满足而已若你对主人的感情有所误解,妄图反客为主,后果会非常严重————非常———喂,艾芙娜,你笑什么!?不许笑!"
“啊,抱歉、抱歉,我只是———-恰好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艾芙娜捂起了嘴,“所以呢,你同意了?”
法莉婭毅然点了点头。
“那你可別反悔。”艾芙娜说。
是啊。阿斯让暗暗想道,你可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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