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了———.”阿斯让迴避著她自下而上的目光。
依莲尼亚没放他走人。
然而,依莲尼亚却没有放他走。她轻轻地伸出手,有意阻挡他的去路,那双眼睛目光闪烁,脸上的如海般平静,却又充满了令人难以抗拒的压力。
“安心,阁下,”她低声说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看起来与平时並无两样,但在阿斯让看来,却多了一抹莫名的恐怖与无奈,“余会习惯的。因为这是—大家的期望。”"
我习惯不了,“谁的期望?”
“家父希望余能將母亲的血脉延续下去,望阁下助余一臂之力,”依莲尼亚平静道,“如果余不能给予那孩子足够的关爱,那余至少要给予他一副健康强壮的身体。”
听她的意思,似乎为父的人选非我不可。
阿斯让沉默了,再三考虑之后,他向依莲尼亚吐露心声:“依莲尼亚,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相信你也没有.”法莉婭更没有,”——.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这个世界危机四伏,处处都是危险。等局势稍微好转,我们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再来討论这事儿吧。十几年的时间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短暂,但对人类而言已足够漫长,一代人死去,一代人衰老,一代人成长,一代人新生,很多事都会改变,而我们要努力让事情朝好的方向转变。”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种敷衍和推辞。阿斯让望著依莲尼亚的眼睛,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余赞同阁下的想法。”出乎意料地,依莲尼亚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依旧温和而冷静,冷静得优雅。然而,未等阿斯让长鬆一口气,她的下一句话便令阿斯让重新紧张起来:“然余已考虑许久在那之前,余必须提前习惯阁下的触碰,以免一拖再拖,使余將来优柔寡断,错失良机,再无后悔余地。”
阿斯让一边听著,一边警了眼依莲尼亚身后的木门。那紧锁的木门看上去弱不禁风,只要他愿意,那他一脚就能把门端开。
但我没有这么做吗,阿斯让拷问自己,难道我在期待她带给我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依莲尼亚缓缓挪到他面前。
“莫非阁下喜欢小的?”
“..—·谁说的?”
“菲奥娜阁下。”
造谣可耻。
“她乱说的,”阿斯让为自己抗辩,“別信她。”
依莲尼亚微微頜首,慢慢移下目光。阿斯让看著她耳朵的细微变化。
“阁下勿要撒谎!”
“我没有撒谎,”阿斯让说,“绝对没有。”
很久之后,感到疲累的依莲尼亚终於放了阿斯让一马。
阿斯让缓了口气,无奈问道:“所以你住在这里,就是为了预习这个?”
“確如阁下所言,”依莲尼亚说,“还请阁下抽空常来。”
“.—我会的。”
收拾完卫生后,依莲尼亚终於肯还阿斯让自由。她陪阿斯让去了驻地的马棚,给鱼饼投餵了一些小零食,这才让鱼饼愿意稍微加一加班,驮著阿斯让赶回庄园去。
他在夜里赶回庄园,发现法莉婭的臥室里还亮著灯,还有一股不寻常的魔力从窗边的门缝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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