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谁能看上我?”

“別唉声嘆气,老伙计,我带你去伊斯巴尼亚找女矮人。”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地窖的入口处。

神官带著红衣团的几十號人挤进酒馆里,酒馆的桌椅损毁大半,因此没人坐下,反倒让原本狭小的酒馆显得空旷。

那些受罚的矮人被神官扔在门外,不许他们进来。

“阁下是在同情他们吗?”

“那倒没有。”

“我是神官,是天神的眼,他们欺瞒我,就等於欺瞒天神,天神將决定他们是生是死。”

天神教在约束红衣团的暴虐行为,他们把红土镇及周边地方当成了攻略法兰的桥头堡。

就在阿斯让如此想著的时候,神官从他身上拿出了一罐小小的玻璃瓶,瓶里装著红色的液体。

“假如阁下是被引荐来的猎龙人,那阁下应当明白我手中的圣物是为何物。”

“天神的圣酒?”准確点说,是大量稀释过后的天神之血。

天神之血的本质是让魔力侵蚀魔女的骨血,以使她们的血液蕴含魔力。这些带有魔力的血液一旦进入常人体內,就能在短时间內强化人体的各项能力,但若长期復用,反而会在魔力的侵蚀下变得愈发虚弱。普通人对魔力的耐受性比魔女羽太夕了。

“不错,”神官飞快地说道,“此乃天神给予我等的恩赐,有了它,我们便有了匹敌食人恶龙的力量。我们本可以靠它杀死俗世间的所有恶龙,但那些墮入邪道的魔女胆敢违逆天神的旨意,不仅不愿奉献自身,还妄图夺走这份恩赐,让我等甘做她们的奴隶。”

“我明白,只要我喝下它,我就能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

“天神將向你降下恩惠。”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阿斯让直视神官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不瞒你说,一路上阻碍过我的精灵,几乎都警告过我一一她们说圣酒是让人成癮的毒剂,凡喝下圣酒的人最后都会悽惨死亡。”

“那是因为这群劣等种族只能看清事物的表现,他们无法像我们人类一样勘破更深次的哲理,”神官发自內心地鄙夷道,“他们漫长的生命毫无意义,就像平铺在桌面上的纸,只有广度,没有深度,而我等的生命,则是一张竖立的纸,

虽无广度,却有厚重的深度,宛如流星般短暂、美丽。”

说罢,他痴痴地望著那所谓的圣酒,“阁下若过度沉迷力量,终日向伟大的天神索求恩赐,阁下不就像墮落的魔女一般,被力量迷惑了內心吗?切记,这份力量是天神赐予勇敢者的恩赐,阁下应对这份力量抱有敬畏、谦卑与节制之心,

如此方能得到天神永恆的青睞,若阁下丧失了这份诚挚的信仰,又如何配得天神的眷顾呢?”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假如我只在必要时刻运用这份伟力,我就不会被这份力量反噬。”阿斯让与神官一同凝视瓶中的圣酒,“这就好像-神的试炼。”

神官惊讶地看著阿斯让,“您能参悟这点,真的很了不起。”

“我对自己没有信心,”阿斯让说,“因为我仍被世俗的欲望困扰。”

“我相信阁下很快就会迎来觉悟的时刻。”神官笑道,“天神將公义地指引每一位迷途的羔羊,即使这羔羊身染罪孽,天神也將指引他洗涤这罪。”

他微微侧目,看向依莲尼亚,“好比你身旁这位半精灵女奴。如果你能忠贞不二的侍奉你的主人、侍奉你主人的子嗣,直到你生命的尽头,那么未来,你的灵魂亦能跟隨你的主人,一同前往天神应允的乐园。”

这些神棍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余时日无多,今后將陪吾主度过余生。”依莲尼亚平静地说道。

-別这么说,你再这样下去,没准哪天我就成为法莉婭和菲奥娜的帮凶了阿斯让在心底为自己的卑劣想法嘆了口气。

应多多反省。

“愿你的忠心能够得到天神的见证。”神官淡淡地说道,而当他再次看向阿斯让时,他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相信阁下很快就能做好觉悟。鄙人恰好是猎龙人们的负责人。”

“比起猎龙人,我更想成为魔女猎人,”阿斯让假装痛心地说道,“法兰被这群魔女祸害成什么样了?如果不是她们,我也不会沦为孤家寡人,子然一身地活在世上了。”

旁边有人悠悠说道:“让你的女奴给你生一个唄。”

是那个矮个伙计,他和酒馆老板合力抱著酒桶。

“那还得等十几年呢。”阿斯让看到依莲尼亚关上了眼晴,大概是不想被神官看破她冰冷的眼神,而且如果可以的话,阿斯让猜她可能更想闭上耳朵。

不多时,(一个又一个酒桶从地窖里涌了出来。一开始,红衣团的人们还为神官的气场品正发故態,纷纷叫起来。

神官捂捂鼻子,他似乎並不习惯浓郁的酒气,不声不响地走出门去。

倒酒的矮个伙计趁机靠了过来,冲阿斯让低语道:“劝你別喝那酒,那酒不是好东西。你知道精灵都很死板,爱认死理,总之我和老板都认为精灵说的话绝对不失道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阿斯让轻声道谢,“我就想要个精灵女奴,不想沾上太多麻烦。”

“唔,你这人——"——”矮个伙计耸了耸肩,“倒是表里如一。”

“嗯?表里如一,我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吗?”

“是。”依莲尼亚低声道。

“哈,好了,在这件事上我更相信你的女奴。”矮个伙计突然变了脸色,“

嘿,等等——·老板!瞧,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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