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阿斯让发现的早,不然等天一亮,船员们发现堂堂一位大魔女正缩在角落发抖,这位大魔女坚硬又脆弱的玻璃自尊心,就要受到重创啦。

“嘿嘿!天吶,法莉婭,別激动!是我,阿斯让。”

眼看法莉婭马上就要往自己这边扔大火球了,阿斯让急忙喊话阻止。

“啊!”法莉婭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从地上窜起,可她隨即又铁青著脸问道d

阿斯让很是无奈,“我不是阿斯让,还能是鬼么?”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看魔力痕跡,”阿斯让应道,“我身后有你刻的赐福铭纹,能看得见,倒是你,你不在房里好好待著,跑出来干什么呢?”

“.——出来找你,你要是在外面染上风寒怎么办?那就是我这个庇主的失职了,当然今晚你是休想爬上我的床榻的,你只配睡在地板上过夜。”

法莉婭把这句话在心中酝酿了一遍,可当她张起嘴巴,喉咙里冒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了:

“当然是去审问伊尼德咯。”

“白天你不是问过一次吗?

“你懂什么,剥夺犯人的休息时间,乃是审问犯人的重要技巧之一。”法莉婭捧著火焰威慑道:“你、你別过来啊,我还没相信你呢!”

“你恐怖小说看太多了法莉婭,”阿斯让嘆道,“那你说说,我要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呢?”

“提——·提问!”法莉婭震声道:“我、我、我的月———·月——

阿斯让差点没绷住,“每月中旬。”

法莉婭继续盯著阿斯让看了会儿。

“我买下你的时间是几月几日几时?”

喂,这谁记得住啊。

阿斯让绞尽脑汁,说了个大概。

“我在你脖子戴的项圈上刻了一行字,是什么?”

这倒是记得,但一定要说吗?

嗯看法莉婭那副认真的模样,不说不行啊,

阿斯让凭著记忆复述了一遍,让法莉婭放轻鬆。

放轻鬆?

法莉婭也想放轻鬆,但是好巧不巧的,她忽然听到了一声猫叫。

微弱的火光里,几个大只的老鼠似幽影般从法莉婭脚下窜过,接著又来了只大肥猫,一掌摁住其中一头硕鼠的尾巴,另一掌直接把这头不幸的大老鼠拍晕,倒在法莉婭脚边,一颤一颤。

“啊—啊.....”

成百上千的可怕文字瞬间涌入法莉婭的脑海,体內魔力骤然向外放射。

阿斯让心中大喊一声不好,三步並做一步,將法莉婭摁到墙角,牢牢控制起来。

“鼠人!”法莉婭尖声叫道。

“一只死老鼠罢了。”

“小心猫!”

“它被你嚇跑了。”

安慰一阵后,法莉婭终於冷静下来,外放的魔力趋於平稳,阿斯让心想是时候鬆开了,可法莉婭却用一种莫名奇妙的眼神死盯著他,嘴里还喃喃有词:

“什么嘛,嘴上说做不到,实际不还是把你的庇主死死摁住不放吗?你其实很想粗暴对待我吧,我懂的!因为你是个重情义的斗剑奴嘛,你想替你的导师寻仇,向魔女討回公道,对不对?只要是个魔女,都能瞧出你的反骨。

你很想报復蒂芙尼吧?毕竟你的导师就是被蒂芙尼亲手钉上十字架的。

我是你的庇主,自然能猜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很想把蒂芙尼躁一番吧?但很可惜,你做不到的。

我要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你没可能战胜她。”

“怎么突然说这些?”阿斯让说,“你別想太多。”

“你敢说我的担心一点道理都没有吗?谁知道以后你会不会趁我一时失察,找梅喝一大口天神之血,然后就像那个袭击我的矮人一样,在袖子里藏把短剑,便妄想著能和蒂芙尼拼命。

蒂芙尼与我不同,她不在乎旁人的性命,你要是傻乎乎地衝上去报仇,

我看她不出一秒就能做出决断,把你和其他无辜的人统统炸成碎片。阿斯让,你见识过那个魔法,我用它把龙王的双翼炸烂了。

你依靠赐福撑过去,也是无用,蒂芙尼会趁你恢復期间把你冻成一团冰块,再把你塞进冰窖里,冻到她死。

所以———·阿斯让,我呢,就大发慈悲的,允许你把我当成蒂芙尼——

出..出...出一出气!”

“怎么样?你意下如何·—?喂!为什么不说话!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法莉婭,我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阿斯让神情复杂,“我好像听见你说,要我把你当成蒂芙尼,把我心中对蒂芙尼的那口恶气,发泄在你身上?”

法莉婭豁出去了,!“是的,你没听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以前跟过蒂芙尼一段时间,而且我还学会了她创造出来的强力魔法,不管怎么看,我都能算蒂芙尼的半个学生吧?蒂芙尼把你的导师钉死在十字架上,你·.-你就把我当成蒂芙尼,绑起手脚惩罚一下好了,只、只要你不做的太过分,我很乐意奉陪—..但是—..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找蒂芙尼寻仇啦!你的庇主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可不许违逆庇主的意愿,在背后做小动作,像那些贵族似的,偷偷弄天神之血—”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动手。”

阿斯让猛拍法莉婭的头,“好了!现在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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