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划过一道流星。

依莲尼亚望著那颗流星,心中说不出的悲伤。莉莉和苏西还好吗?灰石堡的人们是否应徵討伐绿龙了?伤亡是大是小?斯泰西那边可否顺利?砂龙的数量可控吗?母亲...父亲··—·

“依莲尼亚,你哭了?”

“梅阁下,余没有哭。”

“我受够了,什么饭后散步,”菲奥娜抱怨道,、“我放不下心,那个淫熊和精灵有仇,你们不担心法莉婭,我担心,我要回去了。”

“他们要说悄悄话。”梅低声道。

“悄悄话?卿卿我我!约等於一点儿防备没有!”菲奥娜皱著眉头。梅和依莲尼亚认为阿斯让能保护好法莉婭,她不这么想。

梅,悄悄话可说不了一晚上。影梅在旁低语。

梅暗暗点了下头。

屋外一阵劲风吹过,屋內谈话还未结束。

“说回我俩的事。”法莉婭在阿斯让怀里躺了好久,躺到满足后,她把阿斯让推开,说道:“只有妻子会吃丈夫的醋,我不会吃醋,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庇主,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呢?主人绝不可能吃奴隶的醋,只会惩罚奴隶。我要惩罚你。”

“我接受惩罚,但我希望这是唯一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我真怕你算计完依莲尼亚,又回过头来整我。”

“她又不是魔女。”法莉婭的脑迴路叫阿斯让琢磨不透,“这是两码事。”

“好了,作为惩罚,现在把你那枚视若珍宝的硬幣乖乖奉上!”法莉婭伸著手掌,“我来代你保管。”

“如您所愿。”

阿斯让从隨身的置物袋里翻出那枚一元硬幣,放到法莉婭掌心。

“说起来,这枚硬幣就是我身份的最好证明,法莉婭,看看背面的印。我敢打赌,圣都最好的铸幣匠都铸不出这枚硬幣。”

法莉婭把玩著硬幣,可没玩两下便把硬幣在手心里,整个人向后一躺。

“阿斯让,如果你不属於这个世界,那你可曾——想过回去吗?”

“回不去了。”

“只许回答想,或者不想!”法莉婭凶巴巴地说。

“不想。”

“为什么不想呢?”法莉婭问,一“哦,我懂了,那边没有喜欢你的女孩子,真可怜啊阿斯让。”

“还真是,但这边有。”阿斯让笑笑,没多久又收起笑容,“至於我的父母,我买过保险,他们能活得很好。

“这边也没有喜欢你的女孩子。”法莉婭说,“你的父母一定会为此伤心,但没关係,有我在,你不会绝后的。”

“你是我老妈啊?”

“借用你话的讲:还真是。你不是喊过吗?再喊一次,法莉婭妈妈,

快,喊给我听。”

阿斯让抿了抿嘴,“法莉婭妈妈———仅此一次。

“让你喊几次你就得几次。”

两人一阵沉默。

“吻我,然后,掐住我的脖子。”法莉婭突然要求。

“啊?

我一定是听错了,阿斯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拜託,我想確认一些事情。”

“你在发什么疯,我不可能下得了手。

“拜託。”法莉婭重复道,“拜託。

“.——我必须知道你让我这么干的原因。”阿斯让语气严肃,“你究竟在想什么?』

“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法莉婭牵住阿斯让的手,让他握住自己那白皙的脖颈,接著闭眼索吻。

与其说是阿斯让掐他,不如说是她隔著阿斯让的手在掐自己。

室息感愈发强烈。

恐惧和爱意在心间混杂。

魔力在躁动。

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

阿斯让挣脱法莉婭双手的魔力束缚。

法莉婭剧烈地咳嗽起来。

“见鬼,法莉婭!你没事吧?”

“..—.咳咳。

“你要是想不开我隨你揍,你怎么——”

法莉婭又一次牵住阿斯让的手,这次她让阿斯让感受自己的心跳。

“蒂芙尼预言,我会被爱我的人杀死。”

“別冒傻气了。”

“我的养母用绳子勒我时,叫我不要恨她,因为我本来就是个错误。她还骂我是一个杂种,老是让她生气,我那养父閒她太吵,让她安静,

呵——.”法莉婭虚弱道,“我把这些事忘掉了,我把真相当成了噩梦———而用谎言麻痹自己,但当我见到尤的时候,我突然醒悟了。阿斯让,他们勒我的时候没有流泪,没有道歉,也没有一方为我求情。难怪我一直无法释怀,难怪我的魔力会爆发。”

“说真的,再別想这些事了。法莉婭,尤的事我来处理。”

“日后你想对付我时,记得吻我,骗一下我,说你身不由己,不然我身上的魔力可是会爆发的·你落不著好。”

阿斯让伸手,猛地弹她额头。

“法莉婭,你是大魔女,对我来说你的命比谁都重要。”

你怎么这么没安全感,“別轻贱自己,我为你豁出过命。”

“我比梅更重要?”

“嗯。”

“以后你有了孩子,也是我更重要?”

“那当然。”

法莉婭的眼神湿润了。不止眼神。

她拍了拍另一个枕头。

这是蒂芙尼的臥室,但这不重要。

精灵听力很好,也不重要。

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已经砰地一下,门被人敲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法莉婭躲进被子里。虽然什么也没干,但还是很害羞。

“很抱歉打扰二位,”门外传来依莲尼亚的声音,“精灵们似乎有急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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