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黑暗中迎来一丝光亮。
法莉婭睁开双眼。
紫色的床帘。
宽大柔软的床铺。
我正躺在里边?可恶,睡著好舒服,这是什么绒做的?不晓得贵不贵。
“法莉婭———你终於醒了。”
阿斯让惊出一身冷汗,湿透打底的衣衫。
“梅说你突然乾呕,紧接著倒在地上,”阿斯让停顿很久,“幸好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还以为有人在你的饭菜里下了毒,幸好不是———”"
要是让阿斯让知道,我是因为想到那些事情而晕倒,我的威严还往哪搁。法莉婭撇撇了嘴,那可真就一点不剩啦!
但是·
“我就是太累了,”法莉婭喃喃道,“没睡好。”
“都是你害的!你这头.”菲奥娜的眼中燃起火焰,不过她却不敢在法莉婭面前骂出“淫熊”一词,只能憋在心里,委屈极了。
“所以,要好好睡觉哦。”梅说。
换你一个人熬夜是吧?见鬼!法莉婭暗骂道。不过,梅说这话应该没什么特別的意思,她是个白痴,別和白痴计较太多。
“那个臭小鬼呢?”法莉婭缓缓开口,“我直说了,她必须跟我们走。
除非你们想给她造成更多心理创伤你们这些精灵简直匪夷所思,別把你们那一套思维.套到人类头上·大多数贱民一“法莉婭,少说两句,你现在需要休息。”阿斯让插嘴道。
“哎——那个臭小鬼在哪呢?”法莉婭瞧不见尤的踪影。
“她去睡觉了,”阿斯让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法莉婭呼一声气,“我睡了这么久?”
“嗯。
艾芙娜要急得团团了,法莉婭想。呵,不管她。
法莉婭瞄了眼窗外,接著又瞄了眼阿斯让。
“—-我肚子饿了,依莲尼亚,我们去吃饭吧,”梅突然说,“菲奥娜,你也和我们一起来。”
“啊?要去你去,我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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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奥娜阁下。
依莲尼亚神情凝重,菲奥娜没法拒绝。
“还请麻烦各位,为我这个目盲的老精灵领路。
“当然,只要阁下不介意。”依莲尼亚说道。
“一把年纪的老傢伙们总是对半精灵颇有微词,但我不一样。啊,对了,请走慢一些,我的腿脚也不太好。”
“我可以用魔法让你飘起来。”梅说。
“但我更喜欢脚踏实地。”老精灵说,“大地带给我安全感。”
“精灵喜欢在树林里安家。船是木头坐的。精灵为什么不爱坐船?”梅突发奇想。
“啊,你问住我了。”
眾人一齐离开,法莉婭难得与阿斯让独处。
法莉婭有些不习惯,头往被子里缩。
“就剩我们两个了。”
“是啊。”阿斯让说。
“你肯定好奇,为什么我会昏倒?”
“我被你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信,让我闻闻。听—.—"”
法莉婭又缩回被子里。
“法莉婭,到底怎么回事,別塘塞我。”阿斯让正色道。
“可我要是不想说呢?”法莉婭露著半张脸,那双琥珀宝石般的眼眸在吊灯的照耀下灿灿生辉。
“那我就不问了。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你不许有。”
“我当然有。”
“少废话。”隔著床被,法莉婭的声音有些沉闷,“天已经黑了,你答应过我,快告诉我,你究竟是哪里人?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是说,在你成为斗剑奴之前。”
“嗯—看样子,我非说不可咯?”
“非说不可。”法莉婭沉默片刻,再次说道:,“阿斯让,不要骗我,这对我很重要9
“好吧,不过,该从何说起呢?”
“別卖关子。”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法莉婭喃喃数次,突然回过味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好哇,你把我当小孩子戏耍!”
“我之前说什么来著?就知道你是这种反应!但我真没说假话,法莉婭,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阿斯让嘆了口气,“刚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一场噩梦,过了很久我才认清现实,我可能真成了穿越者。”
“穿越者?”什么东西,法莉婭完全听不懂。
“就是·从一个世界去到另一个世界的人。”
“编吧,编吧,你就发挥你那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力,在你的主人面前尽情编造故事吧!”法莉婭咬住下唇。
“不骗你。”
“真的?”
“真的。”
“那你说说,那个世界是怎样一个世界?”
“没有龙,也没有魔法,但人们却能做到很多魔法做不到的事。』
“留著这一套,拿去忽悠梅吧,別来忽悠我。』
“行吧,就当我是骗你的,就这样吧。”阿斯让闭上嘴。
“你应该向我证明,你说的確实是真话,而不是跟我置气。”法莉婭闷声说。
“可我该怎么向你证明?”阿斯让嘆道。
“我哪知道!”
“你对太阳发过誓。”阿斯让忽然想道,“那我对月亮发誓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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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阿斯让走到窗边,仿照法莉婭的誓词,清了清嗓子,念道:“美丽的月亮,伟大的母神,请您为我降下一警,为我见证。我,阿斯让,於此地,於此时,向您宣誓:我对法莉婭没有一句虚言,假若———"
“別发毒咒!跟我念,永不背叛法莉婭。”
“永不背叛法莉婭。”
“永远做她的奴隶。”
“".—·永远做她的裙下之臣。”
“你怎敢擅自更改我的话!”
“我想我的表达更加准確。”
夜仍然漫长。
还有许多话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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