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完完全全的谬论!是歪门邪道!”阿斯让赶紧纠正梅逐渐歪曲的三观,唉,不晓得这个温妮莎到底还有多少暴论。

“错了?”梅眨眼问。

“大错特错,”阿斯让反问道,“梅,我做个假设,假如我现在为你做一份早餐,和我现在把你杀死,你更希望我去做前者还是后者?”

“我饿了,要吃早餐。”梅捂著肚子说。

梅真的很像小孩,阿斯让想,结合她的过往来看,她很可能没有接受过正常教育,文化水平可能比我在角斗场的那段时间里还要低,缺乏常识,一旦放弃那种神棍似的做派,除非情绪波动,否则日常的举手投足间光透露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或许...这正是法莉婭对她恨不起来的主要原因吧。

“待会儿再说,等法莉婭回来,”阿斯让说,“所以呢,现在你知道温妮莎错在哪了吧?真正的爱是要互相扶持,互相体谅的,要去理解对方的想法,而不是满脑子只考虑自己。”

“你好懂。”梅善意地嘆道。

我不懂,只是忽悠下你。阿斯让硬著头皮继续道:“温妮莎就是满脑子只有自己,所以魔证了,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归根结底,她爱的是自己,带给別人的却是无尽的痛苦。”

“哦,原来是这样,”梅又开始点头,“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我们之间也有爱呢?”

“..—”阿斯让被问住了、卡住了、词穷了、无语了。

梅看他不说话,像只小狗般手脚地爬过来,脸凑得极近,鼻息轻轻拍打在阿斯让脸上,痒痒的,那双蓝色的眼睛宛如大海一般,將阿斯让吸引住了。

“告诉我吧,”梅说,“我很好奇!”

法莉婭,你快回来吧。

“呢——你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刁钻,”阿斯让说我也不懂,“你以后有机会多看看书,说不定就能得到答案了,前人的智慧是无限的。”

说罢,阿斯让想了想,又赶忙补充说明:“不要问其他,尤其不要问法莉婭,知道吗?”

梅哦了一声,说:“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对,秘密。”阿斯让总感觉他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但现在除了把坑再挖深一点,还有什么法子呢。

“法莉婭就是懂得我刚才说的道理,所以昨天把你喊来,就是为了惩罚你。”

“我没做坏事呀,为什么要惩罚我?”梅疑惑又害怕阿斯让骗她说:::“你怎么没做坏事?这就忘了?你前些天是不是用魔法举著莉莉在房间里到处乱飞?多危险吶,要是你一不留神,没有控制好魔力,岂不是要把莉莉摔坏撞傻?法莉婭很看重那个孩子的,这是她收的第一个学生呢!”

虽说是放养的。

“识字这种事还需我教吗?阿斯让,你教她认字,能通读完基础魔法书,我再来教她魔法。我当初也是学会读学后,才开始学魔法的。”

以上是法莉婭的原话,幸亏基础魔法书这类入门书籍用的是通俗字体,不然“对不起,”梅低头认错,“以后我再也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知道错就好,不要莉莉求什么,你就做什么,要学会拒绝,你告诉她,等她有能力操控魔法应急,再带她玩。”阿斯让顿了顿,接著忽悠:“法莉婭喜怒无常,我估计你以后还会在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得罪她,到时她要整你,估计可能也许———.—还会用昨天的手段,让你吃一堑长一智,要是··听————你—

听——·舒服了,她就要换其他手段了。”

“所以要瞒著她,对她保密!嗯嗯。”梅深以为然,”“而且就算我变舒服了,也要装出很疼的样子,是这样吧?”

你未免有点太下头了,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就是了,在这件事上,梅是受害者。

喉,法莉婭,喉,魔女。

“总而言之!”阿斯让正色道,“梅,现在的你,不再是以前那个你了。”

“嗯?”梅不解地歪了歪头。

“梅,以前的你,是天神教的牺牲品。圣女?哪有什么圣女,都是骗人的谎言,与其说是圣女,不如说是天神教培养的血奴,被他们残酷地剥夺了自由与权利,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区別?但现在不同了,梅,你已经从那里逃出来了,现在的你,是魔女斯泰西的第三位学生,是法莉婭的师妹,同时———”

阿斯让稍作沉默,接著说道:“我喝过你的血1—』

“我是你的血包。”梅复述道。

那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怪话!做不得数!求你不要再提啦。

阿斯让扶额说:“我们之间,是对等的利益关係,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什么是对等的利益关係?”梅问。

阿斯让想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解释道:,“简单来说,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打个比方就是你用你的血,帮我打败了龙王,那么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也会尽力帮助你。”

梅呆呆地望著阿斯让,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在她心间喷薄开来。

“我—”梅动了动嘴皮,“我要尝遍天下美食,你会帮我?”

“我做给你吃。”

“我不做乖孩子了,要和养母反著来!”梅怒道。

“好,支持。”为的就是这句话。

“我—还要生孩子!”

帮不了,走好不送,!“你怎么总想著这个?”

不过仔细想想,梅的执念也並非不能理解,用一句下头塘塞过去,反而不好。她—是孤儿,且此前从未来到圣都接受魔女相关的教育,不像其他魔女一样,在耳目渲染之下远离了世俗,她仍渴望有一个家庭,有一个朋友。

阿斯让突然想道,如果那时他没有杀死温妮莎,没有遇到梅,梅会不会为了维繫这段“友情”,自愿被温妮莎扭曲,变成类人群魔中又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呢?

恐怕很有可能。

“要生孩子。”梅凝视阿斯让,眼晴都不眨一下。

我真服了,阿斯让无奈说道:“呢,这个嘛,不是想帮就能帮的,要有爱才可以。”

“我会努力。”

別。

然而不等阿斯让拒绝,梅便突然凑了上来,在阿斯让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像曾经她的生母对她做过的那样。

阿斯让证住,很快又听到一阵脚步声。

肯定是法莉婭回来了!

“你———你没涂口红吧?”阿斯让慌了。

“口红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在嘴唇上涂抹过东西,我头上没留下印子吧?”阿斯让一边飞快说著,一边狂擦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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