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连绿龙王都不怕,还能怕几头龙吗?別担心,很快就会结束。”
法莉婭抿紧嘴唇,望望艾芙娜,吞吞吐吐地求助道:“..-借、借我些钱,
我得先置办一套武器还有鎧甲。
龙王的硬鳞处理起来很有难度,订製的防具一时半会儿无法完工,碎龙骨的修復工作更是遥遥无期。
“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艾芙娜说我自掏腰包,不必记帐。
好不容易安抚好法莉婭,队伍出了广场,却又冒出来一帮拦路虎。
一群年轻人排成人墙,站在广场外围。这些人是圣都里有名的街头混混,恶名远扬,周围的人群谨慎地同他们保持距离,唯恐被这群恶棍们缠上。
他们多是孤儿,仗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天然优势,只要给足钱,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干的,现在他们聚成一团,不要命似地朝法莉婭喊话:
“滚开!“弒亲”的法莉婭,你怎配得上这荣誉的凯旋式?快將你的手举起来吧,让大伙好好看看,你有没有把手上沾染的至亲之血搓洗乾净?”
“洗掉又有什么用?这岁毒的女人,皮肤是白的,心里不晓得有多黑呢!”
“要艾芙娜!不要“弒亲”的法莉婭!大家说说,假如我们將这女人放进了凯旋殿里,爱莎的在天之灵会不会向我们降下怒火,向圣都降下怒火?!”
在这群人的口诛笔伐之下,原本还沉浸在欢乐中的圣都市民忽地冷却下来,
怀疑和恐慌的情绪开始在人群中酝酿蔓延,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无数视线朝法莉婭刺去,如同尖利的刀刃,直劈法莉婭心头。
法莉婭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握著韁绳的手不住抖动著,心臟仿佛被人捏紧一般。
“別低头,法莉婭,这可不像你,”阿斯让说,”你要摆出平时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法莉婭深呼吸,试著找回气场。
菲奥娜气愤地想去驱赶人群,结果被阿斯让赶超,他骑著马,先一步来到那群混混面前,厉声说道:
“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孤儿,为何能恬然不耻地指责我的主人?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被父母拋弃的,有多少人敢发誓说自己心中没对父母生出过一丝一毫的恨意?你们既提到了爱莎,那我也不得不警醒你们,伟大的爱莎,只因幼年时罹患眼疾,便要被她的父母骗至河边溺死!”
说到这里,阿斯让拉动韁绳,缓缓转向一边的民眾,继续高喊:“无论工匠、木匠、桶匠、鞋匠、硝皮匠、纺织工、麵包师--哪行哪业是不需要考核测验的?可我要说,为人父母,竟是不需要接受考验的!诸位:你们將孩子的手牵得如此之紧,可见你们爱意之深!你们的孩子是多么可爱,多么值得被爱啊!他们是你们的亲生骨肉,同你们血脉相连,可有些人呢,却能面不改色地將自己的骨肉削下,踏在地上践踏!”
这时候,阿斯让与艾芙娜事先收买好的水军也开始发力,他们混杂在人群里,主打一个拉踩,有的说:“你说的在理”,有的说:“不怕大家笑话,我是滨海区出生,那里的人多把孩子当畜生看呢”,还有的说,,“我是外省来的,我老家的人吃不饱饭,就会把孩子丟到森林里去自生自灭”。
更有些收了钱的妇女,当即就和孩子演起戏来,等孩子怯生生地问道:妈妈你会扔下我不管吗?女人便泪眼婆娑地將孩子抱进怀里,说怎么会呢!
见气氛烘托到位,阿斯让亦酝酿好情绪,毅然决然地继续为法莉婭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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