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往里走,您可就出不来了!”士兵小跑过来,“我身后就是疫区,
您要是从我身边走过去,我不好说您的下场。到时候,这儿、这儿、哈,还有这儿,都要长出这么大的脓包来,看我拳头,对,就是这么大,您会生不如死的。”
“真恐怖。”阿斯让与这士兵閒聊著,注意到他手里的弩。
土兵也察觉到这点,抬起弓弩说道:“但愿先生您不是反魔女分子,来此是为感染瘟疫,然后传给全城人。先生,看看这把弩,有此弓弩在手,任何邪恶都將绳之以法。”
“我当然不是,”阿斯让神情平静,向土兵出示手中戒章,“我来是为了视察贫民区內的秩序情况,確保吾主凯旋式能够顺利进行,不知您可否为我找个领路人,助我前去探查一番呢?”
士兵审视戒章图案,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有公务在身,不方便离开,
不过您可以跟旁边那位医生沟通下,让他为您领路。”
“多谢。”
阿斯让与士兵挥別,向那全身紧裹黑袍的龙面医生走去。
医生左手持著木棍,右手提著一筐麵包,麵包篮上盖有一层防尘防污染的一次性白布。这筐麵包,大概就是圣都居民自发捐购的救济食粮。
阿斯让向那医生说明来意,然而医生却爱答不理,透明目镜下的眼神显得极不耐烦,步伐也渐渐加快。
阿斯让並不生气,这医生会因自己的说辞而感不耐,反倒正常。菲奥娜不一定能製成净血魔药,如果上来就宣扬自已拥有治疗瘟疫的办法,最后药却没成,
局面就很难看了。
绝望不是最坏的结局,给人希望又再陷绝望,才最悽惨。
阿斯让加快脚步,跟在龙面医生身后。
圣都贫民区內,垃圾遍地都是,前日的小雪化为积水,塞满地上的一个个坑洼小洞。一些死鱼的户体腐烂了,被硕鼠啃咬分食,行人经过时,这老鼠竟拖著死鱼的小半户体飞奔,一晃眼便消失不见。
道路两边,许多户人家的门都被封死,还涂上了醒目的警示图案,代表这户人家中已有人染上疫病。
不远处,一群半大孩子看到龙面医生,呼喇喇全跑过来。龙面医生从麵包篮里拿出几根麵包,给这些孩子分了吃。
孩子们吃饱后,紧接著有活要干,龙面医生先用麻布裹住他们的口鼻,而后又用这些粗製布料缠住孩子们的手,一路缠到手腕以下,接看將剩余的麵包交到他们手中。
很快,孩子们就行动起来,他们拿著用布包好的麵包,矫健地爬上屋顶,透过茅屋屋顶的小口,將麵包送入那些瘟疫之家。
“先生,”一个孩子喊道,“这家人全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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