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我去拿手袜来!”
盥洗室內,法莉婭望著镜中倒影,发觉眼神已然失去高光,不復当初色彩。
唉,得洗快点,依莲尼亚也等著呢,只怪自己把她牵扯进来-———"
唔唔手好酸,恨不得把梅掐死。
嘴巴也好酸,喉咙也黏黏的,恨不得把梅咬死。
为什么我会听信她的谗言,莫非是我心底也在期待这种--这种荒唐的事情吗!不,不可能!
法莉婭赶紧往脸上浇了一掌冷水,既是为了降温,也是为了彻底洗去开箱时染上的污渍,哦,还有头髮,头髮也得洗一下,手袜的话-———"-扔!必须扔掉!不扔能行吗!
唉——-费了那么大劲,还是一点用也没有,非得靠梅的血才能了事,而且还必须是新鲜的血!可恶,这样下去怎么行!
不如把我的血也炼成天神之血好了。
带著这样的想法,法莉婭找到梅,不想却被泼了一盆冷水。梅告诉她,她並不知道天神之血的配方。
“劝你不要有这种想法,法莉婭,天神之血———-並不是什么好东西呀。”梅摇摇头。
“那我岂不是得一直把你在身边,免得你逃跑?”
法莉婭一阵烦躁,要是梅不在了,阿斯让岂不是会被天神之血折磨到疯?
“我不会逃跑哦?为什么要逃跑?”梅不解道。
“直觉。”法莉婭盯住梅的眼睛。
“不会的。”梅的坐姿相当乖巧,她抬起手,指著沉睡过去的阿斯让说道:“我是他的血包嘛。”
法莉婭嘴气歪了。
“他、是、我、的、私、人、奴、隶!”
“嗯,我又不会跟你抢。”
“"——-哼,”法莉婭移开视线,望著阿斯让,“你是怎么拿到他脖子上那个项圈的,说说吧。”
“他头掉了,项圈就跟著掉了唄。”梅淡淡道。
法莉婭惊疑道:“哈?你说什么?”
“那个精灵的魔法呀,好像並不是无敌哦,嗯—————-仔细想想也很合理呢,头如果和身体分离太久了呢—"
“—?別再说啦。”法莉婭嘆道。
“好。”
“是你救了他?”
“我把他头接回去了,差点以为他活不过来。”
法莉婭看著梅,想对她说声谢谢,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梅,你最好信守承诺,在我找到净化天神之血的方法前,你不许脱离我的视线,”法莉婭冷声道,“不要想著骗我,否则,看我不把你炸上天。"
“不会,”梅保证道,说到底,她也算是走投无路了,“不过呢,法莉婭,
你要当心教团。”
“因为我的关係,教团很可能会找上门的,我曾以为自己能和他们撇清关係,但事实证明我错了,之所以会遇到你们-—----就是因为教团的关係啊。”梅嘆道,“我当时和温妮莎一起抓了一个小孩子,对吧?失乡会和教团有著千丝万缕的关係呀,表面上是失乡会在拐带魔女,可实际上呢,很多幼魔女都被送进教团了。”
“那天以前,我和温妮莎从梦里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张纸和一把刀,上面写著的话我至今忘不掉。”
“写了什么?”法莉婭问。
“梅,你逃不掉的,为我们做事,否则这把刀將於夜晚刺入你与你朋友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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