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像后世什么北野武工作室、法国mk2之类的海外片商上杆子的要投资贾科长,难道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为了什么狗屁艺术,说到底还是一个“钱”字。

但要是搁管琥这种拍出一部四六不通,无病呻吟的《头髮乱了》肯定不行。

赵坤这次都没好意思拿著这部片子去柏林现眼,管琥至今还在修改呢。不过反正投资不大,等修改好了,再拿到海外去参展,凭著监製还掛著自己的名头,大概率不会亏本。

“另外还有几张是楼燁、乌迪、刘晓东他们俩口子的,你负责转交一下,钱虽然不多,但总归是个意思。”赵坤说著又把另外几张信封递了过去。

这次王晓帅双手接的很麻利,还嘿嘿笑道:“那我替他们谢谢您了。”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问其他人的卡里有多少,当然自己这边也会闷声发大財。

赵坤扔了一根烟过去,自己也叼了一根,未等他摸出打火机,王晓帅已经俯身越过了整张桌面,双手拢著已经把火递过来了。

赵坤微微一笑,低头就著他手里打火机的火苗点著了嘴里的烟。

一人一根烟,喝一口茶,进入了閒聊的模式。

“你这一大笔钱打算怎么呀?”

“呃——您说这天降横財,之前我连想都不敢想,现在脑袋瓜子里还是嗡嗡的,哪里还会想该怎么呀。”

王晓帅是真的没想好,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你说穷人乍富,就跟暴发户似的,变著法的讲排场摆阔,恨不得把以前没钱憋屈的日子都变本加厉的报復回来。

但仔细一琢磨,他就会发现坤导都这么有钱了,也没见人家招摇,依旧和以前一样的低调。

“那我给你个建议吧,先去买套房子,给自己在京城先安个家。我跟你说,如果你將来就想拍电影,从事电影行业,京城永远都是中心。你总不能一辈子租房子吧?”

事实上,王晓帅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过的苦逼兮兮,大概一直到2000年《十七岁的单车》成功,才勉强摆脱了贫穷的境况。

“坤导,您说的没错。”王晓帅忙不迭点头道。

这傢伙素来身段很柔软。

如今赵坤就是他的大老板,大金主,反正说什么都是对的。

“还有未来你还想创作什么题材的电影,我建议你別拍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呃,这么说吧,眼下咱们觉得很前卫的东西,但是如果你拿到外面一看,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別人玩剩下的,只不过刚刚传到咱们这儿而已。具体电影,我觉得还是需要更多真诚的东西。”

赵坤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因为记忆中在《冬春的日子》之后,这货鼓捣了一部叫《极度寒冷》的电影,讲一个行为艺术家用火葬、土葬、水葬和冰葬的形式来体验死亡,並结束自己生命的故事。

说到底就是为了追求所谓的艺术,拍一些很玄乎的东西,自以为高大上,其实纯属自嗨。

包括他之后的《扁担姑娘》和《梦幻田园》都有一种浓浓的矫情和无病呻吟,说白了就是不够真诚。

直到《十七岁的单车》开始,到之后他的《三线》三部曲,才返璞归真,逐渐形成了他自己的风格。

一句话,赵坤今天的举动多少有点千金买马骨的意思,还指望他將来继续为公司挣钱呢,儘量让他少走弯路。

听到关於创作的问题,王晓帅的神情不再嘻嘻哈哈了,变的凝重,並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嗯,我晓得。谢谢坤导。”

如果是一个阿猫阿狗跟他说这番话他肯定不会服气,但赵坤不仅仅是老板、金主,更是一位水平和荣誉都比他高的高的高的同行,人家的建议容不得他不用心思考。

作为一名出色的导演在艺术创作上都会有执拗和坚持的一面,这和性格无关。当然像王晓师这样的性格更容易沟通和自洽,这其实恰恰是赵坤最看重他的地方。

如果换成是楼燁,他绝对不会说出今天的这番话。因为可能对方非但听不下去,相反还要越演越烈,甚至会走极端。

这个——呃,二十多年后的王晓帅一定会深有感触。

比如《大象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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