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抓著那纷纷落下的碎发,只剩下头顶禿禿只剩一小圈毛髮,犹如一条禿毛的老狗,太监惊呼著险些尿了裤子,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等反应过来,立刻跪著挪到二皇子脚边,抱著他的腿连连哭诉:“老奴是您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萧云笙当了您的面就敢伤人,分明就是要仗著军功不把您放在眼里,这是反贼之相!老奴看那女子对他这么重要,应该立刻拿下!”
萧云笙扫过那太监,淡淡一笑,长指在那刀背上轻轻一弹,叮的一声,原本哭天喊娘的声音顿时消失,那太监只觉得从头顶到脖子都凉梭梭的。
“若要带走江月姑娘,不如让我替她承受。”
“我也愿意。”
“若要受刑,我也愿意。”
一个个身影从队伍里迈出一步。
方才那么多各色的神色,如今只剩下异口同声的感激。
江月不安的站在原地,刚才的紧张消散,只剩下侷促。
心好似被什么击中闷的发胀,那恩典换来的自由也已经给她了,就连星星也找了太医医治过了。
將军明明不欠她的。
这些人也不欠她的。
明明是她添了这么多麻烦的。
萧云笙眸色乌黑,慢条斯理擦乾净短刀,利索的收回到刀鞘里,连头也不回语气淡淡:“看来,二皇子是带不走我的人了。”
“萧將军都说是你的人了,我又怎么好夺爱。军中自然还是萧將军你说的算,既然弄清楚了那便散了吧,晚些还要赶路呢。”
二皇子以手成拳,抵在唇角虚掩的轻咳了两声,又恢復了淡然。
萧云笙带头走出人群,江月急忙跟在后面,路过二皇子的时候,那炽热的目光落在身上原本之前的兴味更多了毫不掩饰的兴趣。
等回了帐子,江月看著萧云笙背对著她的身影,心搅动的却不知道该从哪道歉。
因为她,萧家的名声,將军的威名,都要受到影响。
“將军。”
“奴婢又害了您。”
几个字轻飘飘的从口中说出,却好似將她最后一丝气力抽乾,连自责的勇气都不復存在。
见萧云笙动也不动,置若未闻,更觉得是他怨著自己,“等回了京,我去求官家,那军规我受,当街赔罪,哪怕把我斩首。”
萧云笙闻言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进停在了她的眼前,眸光看不出其中的情绪:“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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