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很快被一股清凉的风吹散,悄悄睁开眼,见他微微俯身长指握著那针,侧脸如玉,疏淡的眉目多了认真,摇曳的烛火將他的长睫投下点点影子正好冲淡了他平日的清冷,多一分清雅少一分疏离。

常年握枪拿刀的手稳稳扎在那血泡,唇瓣轻轻吹著风微微的痒刚好冲淡了那挑血泡的刺痛,又隨著血脉蔓延飞快流淌流入心臟。

一颗泪飞快地滚落,江月急忙擦去。

突然生出几分贪念,想要让这一刻停下,或是更久一点。

也想狠狠掐在脸上,让她確认不是在做梦。

“將军……”

见萧云笙的袖口绑带鬆了有些碍事,江月伸出手想要替他重新系好。

两人挨著这么近,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她的指腹刚搭在手背上时,萧云笙不由得抬头撞进她眼底的萌动,即使涂黑了脸瞄了眉毛五官,可唯独这双眼睛总是闪著瀲灩的波光好似会说话,让人不由自主陷进去。

靠得更近,看得更清。

萧云笙心好似被什么拨弄了一下,顿时如同被烫到一般站起身。

隨手扔下药粉,嗓音竟带著几分沙哑:“药你自己上。军中不分男女,我帮你上药也是把你当成男子对待,你不要多想。”

江月被他猛地变脸嚇得不敢动,勉强挤出笑:“奴婢没有多想。只是说怕您没吃饭,剩下的自己来好。奴婢只是想替您扣上腕带免得被火燎了。”

见他依旧背著身子,江月满心的酸涩,又生了几分倔强。

挺直了背脊,哽著脖子反驳:“奴婢知道您不会纳妾,更不会和奴婢有什么,只要到了雪域拿了药引子就会带著星星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眼前,这些您早就说过很多遍,奴婢铭记於心,您实在不必处处防著奴婢。”

见他依旧背著身子不说话,江月那点倔强又成了更多的委屈。

“若不是您非要看奴婢的腿,奴婢根本没想告诉您这伤,更没想过您替奴婢换药。既然不放心奴婢,接下来还有十几天您何必还让奴婢宿在您这儿,不如让我出去和他们挤一挤。”

迈步的背影猛地顿住,萧云笙不由得冷笑:“你的意思是,这些我都我不该做。”

江月抿了抿唇,知道这话惹怒了他,却还是逞强低头沉默。

萧云笙不由得转身,攥紧了掌心。

满心自嘲。

他的担心,竟成了他上赶著,也是他多此一举替她考虑女儿家的名节,这丫头根本不领情。

他倒成了自作多情!

他交代再三,不过是不想看她飞蛾扑火,明知无果非要结缘,竟到了她嘴里变得这么不知好歹。

若不是她昨夜的梦话,他又怎么会如临大敌。

又怎么会时刻警惕。

心绪飞动,萧云笙突然愣住,饶是知道傅蓉的欺骗和他期盼的有所不同时,他也不过是失望更多。

可她。

却轻易而已让他生出这么多情绪。

萧云笙一步步走近视线从她发红的眉眼缓缓往下落在她紧张攥在一起的手上。

伸出手將她掌心摊开。

白嫩的掌心满是扣出的指甲痕跡。

江月不自在的想要抽回手,可萧云笙却握得更紧,多了几分咄咄逼人。

“你既然心里有数,又怎么不记得自己做的梦?”

江月眸子一缩,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什么梦?”

萧云笙眉目微挑,带著残忍的冷意一字一句拨开她藏在心里的秘密:“你梦里求我不要討厌你,你说你的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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