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老宅的书房里,许慈手中的青瓷杯"啪"地摔在地上,碎瓷片四溅。

"你说什么?那个贱人回来了?还带著两个野种?"

她保养得宜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眼角的皱纹愈发深刻。

管家战战兢兢地后退一步,

"夫人,家主和傅少爷都去机场接了..."

"反了!都反了!"

许慈猛地站起身,镶金手杖重重敲在地板上,

"备车!我倒要看看,那个狐狸精有什么脸回来!"

"母亲。"

房星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依旧温润如玉,

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您要去哪?"

许慈转身,看到儿子倚在门框上。

六年过去,他愈发清冷矜贵,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却锋利如刀。

更让她心惊的是,傅寒枫就站在他身后,两个曾经势同水火的男人,此刻竟並肩而立。

"小宝..."许慈颤抖著伸出手,"你也要帮著她?"

傅寒枫面无表情地避开她的手,

"妈,你別这样。"

"別这样?"

许慈突然尖笑起来,

"我为了你们兄弟操碎了心,现在你们却为了个女人..."

"为了我们?"

房星河缓步走进书房,皮鞋踩在碎瓷片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六年前那碗汤里的毒,也是为了我们?

况且,你什么时候为为我做过任何事,这一点,还是要说清楚为好。"

许慈脸色骤变,"你...你在说什么?"

"母亲,"

房星河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

"您以为我不知道?那碗汤里的毒,是您让王妈下的。"

傅寒枫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白,

"颖儿假死离开,也有你的一部分原因。"

"是又怎样?"

许慈歇斯底里地尖叫,

"那个贱人配不上你们!她只会毁了你们!"

"够了!"

房星河猛地將眼镜摔在桌上,镜片应声而裂,

"您知道这六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看著青颖的照片,一遍遍回想她最后看我的眼神..."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

"您知道辰辰和舟舟有多可爱吗?他们一个像我,一个像弟弟,都是您的孙子啊!"

许慈踉蹌著后退,扶住书桌才勉强站稳,

"孙子?那种野种..."

"母亲,"

房星河看著她,眸光冷得刺骨,

"您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青颖和孩子,要么...永远失去我,还有你的小宝这两个儿子。"

傅寒枫上前一步,与房星河並肩而立,

"妈,这些年我一直在查当年的事。如果不是看在您生我的份上..."

他没有说完,但眼中的寒意已经说明一切。

许慈瘫坐在太师椅上,手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她颤抖著伸出手,"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

"不是那个女人,"房星河打断她,"是我的爱人,辰辰和舟舟的母亲。"

傅寒枫补充道:"也是我的女人。"

书房陷入死寂,只有座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许慈望著窗外飘落的梧桐叶,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曾为爱不顾一切背叛房雍隆。

"罢了..."她长嘆一声,"隨你们去吧。"

房星河与傅寒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

深夜,房辰辰躲在被窝里摆弄儿童手錶。

视频接通瞬间,房星河正在批阅文件,金丝眼镜滑落鼻樑,

"辰辰,妈咪睡了吗?"

"爹地好笨!"

男孩捂著嘴偷笑,

"今天在机场差点露馅哦!"

房星河笑得温柔,

“妈咪要是知道我们早有联繫会生气的,你要乖一些,让妈妈看不出来哦。”

房辰辰乖巧地点点头,而后他晃了晃数学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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