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进入房间,他就能突然跳下,一刀扎进我的后背,或者抹掉我的脖子。

我心里冷冷一笑,故作不知,做出戒备的姿態,小心翼翼踏入门內。

四下一扫,我的目光落向地上的张丽。

就是现在!

细微的声音响起,身后掀起一阵风。

我往侧边踏出一步,同时转身。

伸手一扬。

黑暗中似乎亮起一抹银光。

刺啦一声,仿佛锯片入铁。

身后一道人影,手中匕首被我指间刀片斩断。

杀手察觉不妙,起了撤退的心。

他紧绷著身体,退出房间。

刚要转身逃窜,突然浑身一抖,用力捂紧脖子。

下一秒,栽倒在地。

知道对手是谁,有什么本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拼棍郎,是为了立旗,讲究堂堂正正。

哪怕对方有些不讲规矩,我们也得靠棍拼出去。

但杀手不用。

杀手还没死乾净,身体不住的哆嗦。

我却懒得多看一眼。

掏出手机,拨出號码。

许久后,电话接通。

“他妈的谁啊,大晚上的打电话干嘛?说不出个一二,老子废了你!”

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气性很大。

我问:“张洋?”

电话那头噗通一声,像是有人掉下床。

没过两秒,张洋小心翼翼的声音再次响起,毕恭毕敬。

“贝勒爷?您有什么事吗?”

“知道我在哪吗?”我问。

今晚的事,跟虎哥逃不了关係,张洋算是虎哥手下一条好狗,没准知道什么。

但我懒得试探,直接问。

他要是不知道,今晚这一关,他算是过去了。

可他要是知道,瞒著没告诉我。

我不会直接杀了他,但收拾虎哥的时候,我会一併算在內。

张洋说:“不知道,贝勒爷您要人吗?我马上过来。”

我没听出他声音里的异常,將这里的地址告诉了他,並提醒他,这里有“鲜鱼”。

所谓的鲜鱼,指新鲜尸体。

地下江湖,还保持著诸多老一套的东西。

包括行事作风,各种切口行话。

老时候,涉及人命,事情总归不小,不能隨便让人知道,闹得满城皆知。

於是,人们常以鱼来代替人。

因为人

活鱼,是活人。

鲜鱼,指刚死的人。

死鱼,指尸体。

而咸鱼,更多指墓里的粽子。

死了人,总要找人打扫乾净,收好尾。

张洋就很適合干这件事。

张洋听懂了我的话,知道该怎么做。

电话掛断,我开始检查张丽的情况。

一番检查,她並没有生命危险。

杀手只是將她打晕,倒是没伤害她。

也是,她只是饵料。

我將她抱到床上,没喊醒她。

她睡得这么沉,就让她继续睡。

醒来看到这种事,不是什么好事。

没过多久,张洋带著人到了。

这下我大概確定,今晚的事,他確实不知道。

张洋等人手脚麻利,应该处理过不少这样的情况。

没一会儿,一切打扫乾净。

他们招呼一声,匆忙离去。

我瞧了瞧时间,不早了。

也懒得回大海那边,於是裹紧衣服躺到了张丽边上,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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