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里虽然惶恐,但殷灵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照做。

由於常年从事曲艺事业,杨万里家里存放了不少油彩和唱戏所需要的服装道具。

他简单地画了个黑脸,又戴上了髯口,也就是假鬍鬚,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煞有其事地坐在了椅子上。

诡异的是,杨万里刚坐下没多久,他的正前方竟然真的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身影白衣长发,面如死灰,而且后脑勺处赫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黑色的血液凝固在头髮上,让人触目惊心。

杨万里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在看到殷灵坚定的眼神时,他才鼓足勇气对著女鬼说道:“下跪者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还好事先让妻子回了娘家,否则看到这一幕,还不得把她心臟病嚇出来......

女鬼向杨万里磕了个头,这才幽怨地回道:“我叫閆翠萍,洪齐镇高店村人,我死得冤枉,请大人为我做主。”

杨万里正襟危坐,沉声道:“细细说来。”

閆翠萍低声抽泣了一阵,两行血泪悄然滑落:“我要状告我的丈夫尤新荣,他见利忘义,杀妻灭子,又让六十多岁的老母亲为他顶罪,简直就是当代陈世美。”

据閆翠萍所说,她和丈夫结婚十五年,膝下还有一个上初中的儿子。

由於她没什么文化,所以家里的分工一直都是男主外女主內。

丈夫尤新荣在大城市打工挣钱,閆翠萍则负责在农村老家照顾婆婆和儿子。

原本他们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顺,婆媳关係融洽,儿子乖巧懂事,閆翠萍一度觉得自己是村里最幸福的女人。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尤新荣对閆翠萍的態度越来越冷淡。

以前丈夫秋收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回家探望、帮忙,后来他和家里的联繫越来越少,连过年都不再回家。

閆翠萍每次给他打电话,尤新荣都说工地上忙,抽不出时间,还说过年加班工资翻倍,留在外面划算。

想著一天有上千块的薪资,閆翠萍也没再说什么,只向丈夫诉说了婆婆和儿子对他的思念,並嘱咐他开春后回家看看。

在那之后,尤新荣的確回了家,可每次待一两天就走,閆翠萍问他著什么急。

他总是以工地上忙为藉口,还说儿子大了,费越来越高,他需要努力挣钱。

丈夫上进,为家庭考虑,閆翠萍当然也支持他的做法。

可久而久之,村里却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

他们说丈夫常年不归家,肯定是外面有了女人。

还说他们夫妻一直两地分居,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寂寞。

而尤新荣每次回家都急著走,很明显是外面有狐媚子勾著他呢。

对於这种流言,閆翠萍一开始是不信的,她觉得丈夫老实本分,肯定不会出轨。

但隨著时间的推移,丈夫和她的联繫越来越少,偶尔打几个电话也很不耐烦,总是匆匆聊几句就要掛断。

慢慢地,閆翠萍心里也对丈夫有了怀疑。

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閆翠萍瞒著丈夫偷偷来到了他工作的城市,又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他的住处。

閆翠萍来到尤新荣租住的小区,证明身份后向房东討来了钥匙,可就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刚进门就看到玄关整齐摆放著各种女士高跟鞋、凉鞋,阳台还晾晒著女士內衣,很明显是男女同居的跡象。

不等閆翠萍反应,臥室的方向就传来一声娇嗔:“哎呀,你轻点儿,每天都要做,你怎么还跟个饿狼似的。”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勾人,怎么都要不够。”

话音未落,一阵有节奏的撞击声就开始在房间里迴荡,还伴隨著女人的娇喘。

閆翠萍当然认得男人的声音。

正是她半年未见的丈夫。

听著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閆翠萍忍无可忍,快步衝到了臥室。

就这样,她亲眼目睹了丈夫和別的女人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

尤新荣看到閆翠萍的那一刻,脸色顿时嚇得惨白,他慌忙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和情妇身上,然后磕磕巴巴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閆翠萍阴沉著脸,浑身都在颤抖:“我要是不来,怎么撞上你们的好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言情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