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像挺看重这永西伯的,那他们阿姐会不会也与这永西伯家里有什么交集呢?
上次那什么宴会,是不是让永西伯夫人主持来著?
正回想著,张鹤龄已经不耐烦的拉著他,直接道:“走走走。”
“先回去找个樵夫问问琴的事情,再进宫去找阿姐。”
张延龄冷不丁道:“哥你不是说咱们寿寧侯府的东西,不会是假的吗?”
张鹤龄看傻子一样看著他。
“我说真的就是真的?”
“那要是陛下听说后看了,都说是假的呢?”
张延龄“哦”了一声。
张鹤龄一边拉著他,一边数落著。
“阿弟你最近似乎精明了不少。”
“但这精明不该用在为兄身上,该用在旁人身上才是。”
张延龄认同道:“是啊是啊。”
......
赵策看著这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刚刚自己采茱萸的时候,確实听到了两人的一些对话。
但是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两人说话声音也不大。
赵策並没有听到太多。
只听到什么“假的”,“是啊”,“阿姐”之类的。
要不是这两人偶尔朝著自己看过来一眼,那眼神带著气愤,赵策还不一定会注意他们。
正想著,衣袖被人拉了拉。
赵策低头,看到苏彩儿抱著小宝,正仰头看著他。
“夫君怎么了?”
赵策坐下来,笑道:“没事。”
“刚刚好像看到两个有点奇怪的人。”
苏彩儿也顺著他刚才的方向看去,並没有看到什么。
她也不再纠结这两人,好奇的问道:“方才我看那边有人架了琴,还以为有曲子听呢。”
赵策接过女儿,轻轻拍了拍后背。
“原本那姑娘是说要弹琴,还得意的展示自己的名琴,结果发现自己带的琴是一张假琴。”
“假琴?”
苏彩儿眼睛微微瞪大,有些可惜道:“那要亏好多钱吧?”
赵策笑著空出一只手,把刚刚摘的茱萸戴到苏彩儿耳朵上。
“没事,那是別人送她的,她可没钱。”
苏彩儿摸了摸自己耳朵上戴著的红果子,闻著这淡淡的香味。
“夫君,这是什么?”
赵策笑道:“茱萸。”
“茱萸插鬢宜寿,翡翠横釵舞作愁。”
“今天都戴著它,对你好的。”
“小宝也有,等会放到她的小床上。”
苏彩儿高兴的说道:“好,我会好好戴著的。”
赵策满意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山去吧。”
“小宝该饿了。”
苏彩儿想点头,又怕晃掉头上的茱萸。
於是轻快的说:“好啊。”
两人抱著孩子先行下山,路上不少人的头上都带著茱萸。
一个从他们对面走来,正上山的小童,指著苏彩儿耳边的红果子,说道:“阿娘,要吃。”
那妇人笑著解释说:“那是红茱萸,可不能吃的。”
“到了山上,让你阿爹给你摘了,阿娘帮你別到头髮去。”
这小童懵懵懂懂的说:“那我也要给阿娘戴一朵茱萸。”
“这可不行。”
“得长辈给晚辈做才行。”
长辈给晚辈戴......
苏彩儿看了一眼赵策,赵策抱著睡的正香的女儿,对著她挑了挑眉。
苏彩儿小声说:“夫君,茱萸是长辈给晚辈戴的啊。”
赵策说:“嗯?”
“你是我的大宝宝,我给你戴上不也一样?”
苏彩儿瞬间就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轻轻戳了戳赵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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