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莱欧斯利当然能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也就没多说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你很看重我们四个之间的约定吧?”

说完这句话,莱欧斯利便率先转身离开,而克洛琳德也紧隨其后离开了“禁地”。

对於他们来说,很多事情不需要在口头上表述,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动作。

转身离开,就是对於那维莱特最大的信任。

而在两人离开后不久,那被冰封已久大门也终於不堪重负,一道道散发著诡异光泽的水箭从中喷射而出。

那些缺口逐渐变多,原本一道道零散的水箭也就此变成了巨大的洪流,仿佛要將所及之处吞噬殆尽一样。

见此情景,那维莱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微微抬起右手,一道璀璨的水蓝色光晕就此在他的手中匯聚,最终形成一个三角形的法阵。

那水蓝色的光晕与法阵宛若一根锁链,將这即將咆哮著衝出牢笼的恶兽死死的钳制住。

但那维莱特明白,仅仅是“锁链”並不足以让这头恶兽安静下来,於是他便闭上双眼,开始调动一切自己所能够调动的力量。

“就如同“预言”所示...那一天迟早会到来...”

隨著那维莱特手中的那一抹光晕逐渐变得强烈,那咆哮著的原始胎海之水逐渐静止,最终被他的力量彻底俘获。

他猛的睁开双眼,那双灰色的眸子当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隨之而来的还有一抹水光。

“但绝对不是现在!”

嗡——

伴隨著一声异响,那些咆哮著想要衝出囚笼的原始胎海之水彻底被压制住了。

他本身就是这胎海的主人,哪怕是权柄不完整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那维莱特就此操控著那些已经被完全俘获的原始胎海,一步一步的朝著那闸门所在的房间走去。

“如此古老的力量...能够轻易的毁灭一个种族...”

“无边的灾难,等同於愤怒的宣泄。”

那维莱特轻轻地说著,仿佛是在安抚眼前的原始胎海,又仿佛是在朝著某位不可见的存在解释自己的行为。

又或者...

他是在为自己的“心”做出解释?

隨著那些奔涌而出的原始胎海之水被逐渐收拢,他心中的那些印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知道枫丹人的罪愆,但...他早就做不出“有罪判决”了。

看著那些胎海水被逐渐收拢,那维莱特用力的挥了挥手,手中那道耀眼的水蓝色印记顿时就出现在原先闸门的位置。

伴隨著一阵璀璨夺目的水蓝色光芒闪过,那维莱特也完成了自己的与他们的约定。

看著那暂时归於平静的封印,那维莱特微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这场审判过於宏大了,请恕我无法参与裁决。”

而隨著他话音刚落,那维莱特的眼前便划过了一道陌生的景象,就好像...他刚刚和原始胎海共鸣了一样。

他看见了一道熟悉的雷光在石壁之上闪转腾挪,用尽浑身解数来远离身后的原始胎海。

但这原始胎海的增长速度远远要比那一抹雷芒的移动速度要快得多,这也就导致了那雷芒被吞噬了的结局。

隨著那道雷光消失在原始胎海之中,那维莱特眼前的景象也变回了那道水蓝色的封印。

他的身体不正常的颤了一下,那双灰色的眸子当中顿时充斥著各种复杂的情绪。

“常明...”

那维莱特用力握紧拳头,隨后便快步朝著禁区之外走去。

他现在就要去白淞镇,一刻都不能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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