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一扭头,正巧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那幽深的眼底,暗潮涌动,慾念不加掩饰,有些猖獗。

她感觉被那眼神烫了下,握紧方向盘又专心开车。

这哪里是动物感?

这明明是性张力吧……把对方撩的心跳加速,可“肇事者”却坦然自若的坐在那儿。

这收放自如的定力和动物感完全是两个极端。

乔予轻咳一声,拉回话题:“你还没告诉我,白瀟对你做什么了?”

薄寒时避重就轻,“没做什么,搭了一下我的肩。”

“……就这样?”

“嗯。”

“……”

然后,他就卸了白瀟一条手臂?

当时白瀟左手臂垂在那儿,明显使不上任何力,像是完全脱臼了。

乔予觉得古怪极了,但说不上哪里怪。

车子已经开到酒店门口。

乔予故意说:“薄总,到了。”

薄寒时坐在副驾上,没动,只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那我进去了?”

他作势拉开车门,还真准备独自下车。

乔予一把拉住他的手,“你还真走?”

他靠回到座位上,侧头看她,唇角勾著抹玩味,“不是你让我走的吗予予?”

乔予鬆了手,“那你走吧。”

薄寒时这次是真下车了。

男人似乎没什么眷念。

乔予在想,南初那套歪理虽然歪,但好像也不是全无道理。

南初的至理名言就是——

“与其被男人渣,不如把男人先渣了,反正男人这种物种呢,拔吊无情没有心。女人在感情里永远做不到像男人那样,收放自如。”

谈感情就是拉锯战,总有上风和下风。

乔予感觉自己现在明显处於下风,她开始依依不捨了,可薄寒时似乎隨时做好了抽离的准备。

她正想发动车子。

只见薄寒时迈著长腿,绕过车头,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乔予怔忪了下。

薄寒时已经笑著调侃:“这么不经逗,还想逗我呢?”

乔予:“……”

起初,她是想跟他开玩笑来著。

结果……玩笑开著开著,就变味儿了。

她下意识就想去试探一下,最近,薄寒时对她的態度,实在太捉摸不透。

乔予抿了抿唇,说:“我只是想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

“然后呢?”薄寒时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然后……去酒店找你。”

薄寒时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下来吧,让工作人员去停车。”

酒店门口就站著泊车小弟,看见这边的车子停在这儿,眼力见很足的朝这边走来。

薄寒时拉她的手,“还不走?”

乔予脸热了下,身子探到后座去,拿纸袋,“拿衣服。”

他让她带的换洗衣物。

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后,薄寒时搂著她,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纸袋,两人一起往酒店里走。

到了行政套房门口。

薄寒时刷房卡,门一打开,他刚进去插房卡,身后的乔予被厚重的羊毛地毯绊了下。

他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笑看著她,眸光柔软又放纵,“予予,这投怀送抱的手段,是不是太土了?”

“……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著她的红唇,眼底慾念变深,“那是有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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