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地说道:“谢谢兄长。”

这时,韩梦见二人入林许久,有些担心,便走了过来看看。她远远看见二人相拥,心中有些不理解,轻轻咳嗽了一声。

郭荣和韩青听到声音,看到韩梦过来,都有些尷尬。郭荣鬆开韩青,笑著说道:“韩大小姐,我们刚刚结为兄弟,正想回去告诉你呢。”

韩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原来如此,恭喜二位。”

郭荣与韩青一起走回柳月如的坟前,与韩梦、柳玉如等人一同为柳月如扫墓。眾人默默祭拜,心中各有所思。祭拜完毕后,郭荣再次向几人告別。

临行前,郭荣对韩青说道:“贤弟,若是在邓州无事,便可隨时来汴京找我。若是邓州有事,也可隨时来汴京找我。你隨时来,我隨时在,为兄在汴京等著你。”

韩青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兄长放心,韩青定会前去拜访。”

郭荣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韩青。只见这令牌呈云朵形状,背面雕刻著独特的符文,正面则写著一个“月”字。

韩青接过令牌,有些疑惑地问道:“兄长,这是?”

郭荣笑了笑,语气中带著几分深意:“这个你留在身上。先不要管它是什么,你权当是为兄给你留的一个念想。”他说完,將令牌轻轻放入韩青的怀中,嘱咐道:“这令牌平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为兄也不希望你用得上它。”

韩青虽然不明白郭荣的深意,但还是认真地点头应允:“兄长放心,韩青记住了。”

次日清晨,薄雾未散,邓州城外长亭处已聚满了送行之人。韩青与陈平直、赵文顺等一眾兄弟早早候在道旁,晨露打湿了眾人的衣摆。郭荣的马车静静停在一旁,车辕上掛著的铜铃在微风中轻响,似在催促离人。

陈平直搓了搓手,突然上前一步,眼中闪烁著困惑与敬佩:“郭先生,有件事,平直思来想去仍不得其解。“他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露出郑重神色,连腰间常晃的玉佩都静止不动。

郭荣正整理著袖口,闻言抬眸,晨光在他温润的眸中流转:“平直请讲。“

“那日与先生对赌《列国货殖》...先生如何能对答如流?莫非...“陈平直声音渐低,“真有过目不忘之能?“

郭荣忽的轻笑出声,说道:“那本《列国货殖》从我幼时便视若珍宝,从小就翻来覆去不知读了多少遍,怎会不记得?”接著郭荣从怀中拿出了那本《列国货殖》交给了陈平直,接著说道:“我见此书平直甚是喜欢,便命人抄录了一本,今日便送予平直了。”

“这...这如何使得...“陈平直喉头滚动,膝盖一软就要跪下。郭荣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臂膀,月白色的衣袖沾染了草叶上的露水。

“天下哪有什么过目不忘。“郭荣温声道,目光扫过周围凝神静听的眾人,“不过是读得多了,读得透了罢了。“他说这话时,晨风吹动他腰间玉带,上面的云纹在朝阳下若隱若现。

陈平直紧紧抱著书册,眼中水光闪动,一改往日嬉笑怒骂的样子,满含热泪,对郭荣说道:“郭先生的话,平直铭记於心。”

郭荣面带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日头渐高,郭荣与眾人一一作別。轮到韩青时,两人相视一笑,昨日赠令的情景犹在眼前。韩青翻身上马:“我再送兄长一程。“

韩青又一路送了郭荣三十里,两人依依不捨地告別。郭荣的马车刚走出去不远,他又掀开车帘,回头向韩青认真的喊道:“记得来汴京找我!”

韩青在马上挥了挥手,大声回復道:“好,兄长慢走!”

郭荣的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道路的尽头。韩青站在原地,望著马车远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慨与不舍。他握紧了怀中的令牌,低声说道:“兄长,保重。”

他望著马车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官道转弯处的柳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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