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祥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前些日子尽受他折磨的周二勇,顿时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声音中带著几分惊恐:“郭荣......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荣背过身去,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我本意其实也是想由襄州的百姓在街头活剥了你算了。但是我路上得知,你竟然安排人送柳承宗父子的人头到韩府,害死了我表妹。如果让你死得这么舒服,我怕我日后会寢食难安。”
他说到这里,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儘是悲愤之情。柳月如的惨死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入他的心中。那个温婉善良的女子,那个曾在他生命中留下温暖痕跡的表妹,竟因安知祥的残忍手段而香消玉殞。郭荣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悔恨,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几乎要將他吞噬。
安知祥听到郭荣的话,顿时嚇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他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著几分哀求与恐惧:“郭先生,郭先生,我错了!我怎么会知道那个柳家小姐那么孱弱……我……我……”
郭荣没有理会安知祥的哀求,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冷冷地对周二勇说道:“二勇,你在安少將军的牢內被折磨了几日?”
周二勇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安知祥,目光中满是仇恨与怒火。他咬著牙,声音沙哑而冰冷:“十五日!”
郭荣点了点头,语气中带著几分冷酷:“你还记得他是如何折磨你和你的父亲吗?”
周二勇的眼睛已经瞪出了血丝,仿佛要將安知祥生吞活剥。他的声音中带著无尽的恨意:“我这一生都会记得!”
郭荣冷冷地说道:“好,就十五日!我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补药。这十五日內,我不想安少將军有一天安生。”
周二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復仇的快意,恭敬地回復道:“是,主人。”
郭荣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孤独与决绝。
周二勇解开了衣服,將胸前的种种伤疤露给安知祥看。那些疤痕纵横交错,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泛著红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著他所承受的痛苦与屈辱。他的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狠狠地盯著安知祥,声音低沉而冰冷:“畜生,今日我就要为我家三族十几条性命和邓、襄二州的百姓报仇!”
安知祥嚇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他连连后退,口中喊道:“郭先生,郭先生救我啊!”然而,郭荣早已离去,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荒山中迴荡,却无人回应。
周二勇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几名护卫立刻上前,將安知祥牢牢按住。安知祥拼命挣扎,却无济於事。他被周二勇领人带到了荒山中的一处隱匿的山洞里。
整整十五日,山洞中迴荡著安知祥的惨叫声。那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仿佛野兽的哀嚎,又仿佛地狱中的鬼哭。周二勇用尽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每一刀、每一鞭,都带著他对安知祥的仇恨与愤怒。
十五日后,周二勇满眼血色地从山洞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脸上却带著一种解脱的神情。他跪倒在地,仰天大喊:“爹、娘、哥哥!孩儿为你们报仇了!”他的声音在荒山中迴荡,仿佛要將心中的痛苦与仇恨全部宣泄出来。
周二勇大仇得报,从此死忠於郭荣。他的心中再无半点犹豫与软弱,只剩下对郭荣的忠诚与对敌人的冷酷。
仅仅月余,周二勇便从一个人人尽可欺辱的商贾小贩,变成了后世中一名人见人怕、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的名字在江湖中传开,成为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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