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当日傍晚,襄州军也未再出现。邓州城內,將军府中,韩梦、韩青、陈平直、赵文顺、廖武、廖寧等人齐聚一堂,商议对策。大堂內气氛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韩梦坐在主位上,脸色苍白,目光呆滯。她虽然得知自己並未亲手射杀父亲,但韩普將军的死讯依旧让她心如刀绞。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全无了主意,只是机械地呆坐著椅子上,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其他人也各自沉默,內心沉重。廖武抱著父亲廖勇的首级,眼中满是悲痛与愤怒;廖寧则低著头,拳头紧紧握起,指甲几乎嵌入掌心;陈平直和赵文顺则眉头紧锁,思索著接下来的对策。
大堂內一片寂静,只有烛火摇曳,映照出眾人疲惫而凝重的面容。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进来稟报:“大小姐,赵文胤求见!”
赵文顺闻言,立刻站起身,想要去接赵文胤进来。但他刚迈出一步,便犹豫地看了一眼韩梦,见她神情恍惚,便又坐了下来,低声说道:“大小姐,赵文胤来了,是否让他进来?”
韩梦听到赵文顺的话,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疲惫:“去吧,让他进来吧。”
赵文顺这才起身,快步走出大堂,將赵文胤带了进来。
赵文胤走进大堂,神情同样沉重。他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心中对主人郭荣的绝对信念也產生了动摇。无论是陈少峰的背叛、城东门的爆炸,还是韩普將军和廖勇將军的罹难,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郭荣最初的计划。他感到迷茫,甚至有些自责。
见赵文胤进来后一言不发,韩梦强打起精神,低声问道:“文胤,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赵文胤听到韩梦的提问,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说道:“大小姐,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梦疲惫地点了点头:“说吧,此时再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赵文胤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著几分坚定:“我认为,此时我们应当派人北上求援,不能再这样死守待援。只有变被动为主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本我也十分信任主人郭荣所说的十五天之约,但接连发生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让我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必须另寻出路。”
韩梦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道:“北上求援?去哪里求援?”
赵文胤沉声答道:“汴梁城。那里是后晋的都城,若能求得朝廷援军,我们便有希望击退安从进。”
韩梦闻言,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如何能出城?安从进的大军將我们团团围住,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这时,赵文顺突然插话,语气中带著几分急切:“文胤,你那只能传递消息的军鸽呢?如今不正是使用的时候?”
赵文胤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咬了咬牙,声音中带著几分无奈:“那日陈少峰说他想借信鸽看看,我便借给了他。结果……他借了就没还。后来我搜城时发现,信鸽被他掐死了。”
赵文顺听完,眉头紧锁,语气中带著几分责备:“那日我想借来看看,你看都没让我看,怎么会借给陈少峰?”
赵文胤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的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显然对当初的决定感到无比后悔。
韩梦见赵文胤沉默不语,心中已猜到了大半。她轻轻嘆了口气,语气中带著几分宽慰:“文胤,不怪你。你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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