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进连连称是:“先生所言极是,是安某考虑不周。”

郭荣起身告辞,临走前又低声嘱咐道:“安节度使,起兵之前,最好命人前往江陵,我在江陵深耕数年,南平王高从诲那边我已打点妥当,不过起兵之事还需要安节度使派至亲之人详谈才是妥当。”

安从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拱手道:“先生高见!安某这就安排犬子前往江陵,务必说服高从诲一同起事。”

郭荣微微一笑,拱手道:“那郭某便先行告辞,静候安节度使佳音。”

送走郭荣之后,安从进立刻唤来自己的儿子安知祥。他神色严肃,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知祥,你即刻准备厚礼,前往江陵面见南平王高从诲。务必说服他与我等一同起兵,共谋大业。”

安知祥闻言,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情愿:“父亲,那高从诲不过是个偏安一隅的小王,何必如此重视?况且江陵路途遥远,此行恐怕耗时费力,不如派个使者前去,何必让我亲自跑一趟?”

安从进脸色一沉,语气严厉:“糊涂!高从诲虽偏居江陵,但手握重兵,若能得他相助,我们起兵之事便多了一分胜算。你身为我的儿子,理应为父分忧,岂能推三阻四?”

安知祥见父亲动怒,只得低头应道:“是,孩儿遵命。”

安从进见他態度敷衍,心中不悦,但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也不便过多责备,只得挥了挥手:“快去准备吧,务必儘快启程。”

安知祥领命退下,心中却满是不甘。他本就对郭荣心怀不满,如今又被父亲派去江陵,心中更是憋了一肚子火。他低声喃喃道:“郭荣……高从诲……一个个都让我不得安寧,真是可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名將军走了进来。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正是牙將王令谦;另一人则略显瘦削,目光锐利,乃是潘知麟。二人皆是安从进的老部下,跟隨他多年,深得信任。

王令谦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末將听闻您欲起兵反晋,此事非同小可,还望三思!”

潘知麟也附和道:“是啊,主公。石敬瑭虽割地卖国,但如今晋朝根基稳固,契丹人也对他多有支持。我们若贸然起兵,恐怕难以成功,还请主公慎重考虑!”

安从进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厉声呵斥道:“住口!石敬瑭以儿皇帝的身份侍奉契丹人,割让燕云十六州,此等卖国行径,令人不齿!我安从进岂能坐视不理?此事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

王令谦和潘知麟见安从进態度坚决,心中焦急,还想再劝,却被安从进挥手打断:“退下吧!此事不必再提!”

二人无奈,只得拱手退下。走出门外,王令谦低声嘆道:“主公此举,恐怕会招来灭顶之灾啊!”

潘知麟也忧心忡忡:“是啊,但我们身为部下,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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