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里,韩家与柳家紧锣密鼓地筹备著韩青与柳月如的大婚。邓州城內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仿佛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发展。然而,暗处的阴谋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收紧。
柳明轩借著筹备婚礼的机会,频繁与韩青、李远等人接触。他言语谦逊,举止得体,很快便与李远熟络起来。李远性格直爽,对柳明轩毫无防备,甚至主动带他走访邓州军营,详细介绍了邓州的城防布置。
“柳兄,你看,这是我们邓州城的南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李远指著城墙上的防御工事,兴致勃勃地说道。
柳明轩故作惊嘆:“李兄果然见识不凡!邓州城防如此严密,难怪能成为中原重镇。”
李远哈哈大笑,拍了拍柳明轩的肩膀:“柳兄过奖了!等韩青和月如姑娘成婚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我带你多转转!”
柳明轩笑著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几日后,十二架缠著茜素红纱的油壁香车停在了邓州南门外,包金的轂輞在日光下溅起星子般的碎光。打头的七宝鈿车驮著叠涩顶檀木婚床,后面的车上皆是贴金箔的樟木箱,侍女侍卫分立两侧,好不气派。
“柳老爷今天又是进的什么货啊!这么气派。”守卫拦下柳承宗的车队,向柳承宗施礼而言。这几个月来,柳承宗因一直住在邓州,便在邓州和襄州之间做起了买卖,所以时常进货出货,加上与韩家的关係,一来二去与守卫也熟络起来。
“今天的货物是小女的嫁妆,不过是些绸缎首饰。”柳承宗见守卫也笑脸相应,顺手便从衣袖里摸出些碎银,接著攀谈的时机递到了守卫手里。
“柳老爷,这,,这不好吧,,上头有令,说最近不太平,要加紧盘查,这,,,”守卫接过银子,欲拒还迎。
“是是是,老夫我马上要与韩家结为亲家了,怎么能带头枉法?尔等尽可盘查。”柳承宗一边笑著一边轻拍了拍守卫的肩膀。“这点碎银便只是给尔等討討喜气,尔等在此守卫甚是辛苦,儘管安心拿著便好。”
“你,你,你们几个过来看看,手脚轻点,注意別碰坏柳老爷的嫁妆!”守卫笑著手下银子,转身向身后的几个士兵歷声喊去。
士兵开始上前搜查,但几人见货物尊贵,又是柳家的嫁妆,便草草了事,回復当头的守卫无碍。
当头的守卫听后点了点头,转身对柳承宗双手施礼:“多谢柳老爷配合,货物已清查无误,请柳老爷入城。”说罢,示意后面的兵卒让开城门使其通过。
柳承宗笑道:“多谢!多谢!”向后示意手下。
车队进入一半之时,门卫的军犬突然狂吠不止,当头的守卫不敢掉以轻心,急忙叫停了车队。
“柳老爷,抱歉,这,还需要详细再检查一遍。”守卫面露难色,但这军犬平日训练有素,不会胡乱狂吠。“后面的几架车箱子需要打开检查!”守卫认真的说道。
柳承宗故作镇定,笑著解释道:“这几车都是小女的嫁妆,不过是些绸缎首饰,何必如此麻烦?”
守卫不为所动,坚持要开箱检查。就在双方僵持之际,陈少峰恰巧路过。他见柳承宗被拦下,便上前问道:“柳老爷,这是怎么了?”
柳承宗连忙说道:“陈將军,您来得正好!这些守卫非要检查小女的嫁妆,实在是耽误时间。”
陈少峰看了看守卫,挥了挥手:“柳老爷是韩家的亲家,不必如此严格,放行吧。”
守卫见陈少峰发话,有些犹豫。“只是大小姐吩咐......”
此时,城內突然传来一阵喧譁声。有人大喊:“粮仓失火了!快救火!”
陈少峰闻言,脸色大变,招呼了几名守卫立刻带人赶往粮仓,临走之时让剩下的守卫儘快放柳承宗车队进城,然后紧闭城门,守卫听后,只得放行。柳承宗暗自鬆了一口气,车队顺利进入邓州。
粮仓这边,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韩梦得知消息后,急忙赶到现场。她看著被快烧成灰烬的粮仓,眉头紧锁:“怎么会突然失火?粮仓一向戒备森严,怎会出此紕漏?”
陈少峰沉声说道:“大小姐,我已命人严查,务必找出失火原因。”
“先救火。”韩梦来不及多想,急忙组织人员开始救火,儘管眾人奋力扑救,但粮仓中的军粮还是被烧毁了大半,所幸未波及附近民房。
此时,郭荣正站在城中的一处高楼上,远远望著粮仓的方向。只见他轻摇羽扇,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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