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直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上。两人一路疾行,很快回到了马车旁。李远见土郎中来了,急忙闪身让开,低声说道:“快进去看看,伤得很重。”说完,他还故意咳嗽了几声,提醒车內的柳月如。

土郎中爬上马车,掀开车帘,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借著车內昏暗的光线,看到韩青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胸口缠著的布条已被鲜血浸透。柳月如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著膝盖,目光却始终盯著韩青,眼中满是担忧。

土郎中不敢多问,连忙打开药箱,取出剪刀和药粉,小心翼翼地剪开韩青胸口的布条。伤口很深,皮肉外翻,鲜血仍在缓缓渗出。土郎中皱了皱眉,低声说道:“这位爷的伤可不轻,得赶紧止血,不然怕是撑不过今晚。”

柳月如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將头埋得更低了。

土郎中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黑色的药粉,轻轻撒在韩青的伤口上。药粉一接触到伤口,韩青的身体便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土郎中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低声说道:“爷,忍一忍,这药虽疼,但止血效果极好。”

陈平直和李远站在车外,听著里面的动静,心中焦急万分。李远低声问道:“陈兄,这郎中靠谱吗?”

陈平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著几分无奈:“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他能救回韩青一命。”

车內,土郎中手脚麻利地为韩青包扎好伤口,又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低声说道:“这药能让他暂时稳住气息,但能不能撑过去,还得看他的造化。”

柳月如听到这话,终於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而微弱:“他……他会死吗?”

土郎中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气:“这位姑娘,小的只能说尽力而为。这位爷的伤太重了,若是能熬过今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片刻后,土郎中一边摇头一边缓慢的下车,李远、陈平直二人急忙上前询问如何。

“二位少侠,刚才我详细的看了看车內少侠的伤势,以我从医二十多年的经验来看,他的伤口是又深又大,怕是已经伤到了骨头,外面的血虽然止住了,但內部情况不容乐观啊。”土郎中捋了捋鬍子,不慌不忙的摇头而言。

李远急的不行,一把抓住郎中衣领,大声喝道:“哪那么多废话,你就说如何了?能不能医?”

土郎中被他这一抓,嚇得脸色发白,连忙摆手道:“少侠息怒,少侠息怒!这位公子的伤势虽然严重,但並非无药可救。只是……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和工具,我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啊。”

陈平直见状,连忙上前拉开李远,沉声说道:“李远,別衝动,先听郎中怎么说。”

李远鬆开手,土郎中这才鬆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继续说道:“这位公子的伤口需要缝合,而且內部可能有淤血,必须儘快处理。我已用了一些止血药和消炎药,可以先稳住伤势,但要想彻底治好,还得去大一点的城镇,找更有经验的郎中。”

陈平直从袋子里又掏出一把碎银,全部塞给了土郎中,问道:“那依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土郎中看见银子马上喜笑顏开,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我再去给这位公子好好看看伤口,简单缝合一下。你们最好连夜赶路,去附近大的县城找郎中,或许才能救他一命。”

陈平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先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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