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这般寡淡,真就不是男人喝的酒!”
三多尊者抢过酒壶晃了晃,立时气的鼻孔冒烟:
“便会说便宜话,酒都被你喝光了,难不成你便不是男人了!”
赵寻安抖手取出一个土瓷罈子,挥掌抹去封泥,先是大大的饮了一口,然后拋与三多尊者,衝著被茫茫云雾遮蔽的群山大声喊: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將军白髮征夫泪!”
三多尊者抱著土瓷罈子,看著大声呼喊的赵寻安有点懵,这般脾性还真就第一次见。
不过那首词是真好听,说的仿佛有些悲,却又蕴著股莫名的雄壮。
刺鼻里又有些勾人的味道飘入鼻腔,三多尊者低头看,却见坛中酒清澈的如同山泉,一口下去辛辣直衝天灵盖,忍不住大声咳嗽。
不过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这才明白,为何赵寻安称自己与山下买的桃酿,不是男人喝的酒。
一个时辰后,赵寻安与喝的酩酊大醉的三多尊者回返堂口,正好碰到楚不语与楚厚良站在院门处细语。
小妮子红了眼,显见之前哭过,见赵寻安两人回来,紧忙用帕子擦了擦,面上浮起笑迎了过来。
“却是何等烈酒,竟然能让三朵尊者醉成这般?”
楚厚良有些惊奇的问,脸颊微红的赵寻安一手搀著三多尊者,一手抱著酒罈,轻笑著说:
“酒不醉人人自醉,尊者与不语可谓少有的食友,知晓她將要离去心中抑鬱,自然便醉了。”
“当然,也是我这酒好,最善与人糊涂,难得糊涂,糊涂难得!”
见赵寻安说的奇妙,楚厚良上前捧过只余坛底的酒罈,大大的饮了一口,脸面立时变得通红,但觉好似一把被烧的通红的炽热刀子直入肺腑。
痛楚里,透著莫名的爽意!
“好酒,可有名字?”
“三蒸断肠,男儿酒!”
赵寻安大笑著说,楚厚良看著他也是笑了,一口將酒饮尽,大大吐了口气,真就畅快无比!
回返屋里,三多尊者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赵寻安取当年与大崑崙山脉茶商处所得珍茶泡,三人边引边说。
“赵寻安,不得不说源地就是人杰地灵,便是茶叶也不一般。”
一口茶下去楚厚良的眼睛都亮了,虽说灵气与大世界所產差之千里,可其中韵味却是超过无数。
温热入腹,真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赵寻安刚欲言语,却被楚不语皱眉打断:
“尊者都因我醉倒,你却大笑大嚎,可是与我半点不舍未有?”
听闻如此言语楚厚良忍不住揉了揉脑阔,便这般言语,也太直白了。
“我也想要酒不醉人人自醉,可你我刎颈之交,分別在即又將大婚,总要与些不一般的贺礼,真就不得醉。”
“待你离去后,我定要好生醉上一醉,想那时火红叶落地底幽暗,真就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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