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稻是收粮进度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
而晒稻的目的则是有二:
一,为了去除稻穀內的水分,令其减缓呼吸速度,从而减少其內养分的流失。
二,防止稻穀进行无氧呼吸,產生酒精,使其霉变生虫。
由於近三天的雨势颇大,所以储存在场內的稻穀已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受潮现象,所以晾晒成了势在必行的事情。
眾人一直等到正午地表的积水在烈日的蒸腾下彻底消散殆尽后,方才合力將归拢在面料內的稻穀给抬搬到了室外。
考虑到暴雨隨时可能到来,所以倖存者並没有按常理將稻穀倾倒在地,而是依然由面料铺於地下承载。
虽然这么做多少会影响到稻穀的受热,但如前文所言,倘若暴雨真的来了,此般做法可以在第一时间將稻穀收回厂內,以最大限度的避免稻穀二次受潮。
正午的阳光无疑是灼人的,倖存者们都觉的自己的皮肤好似被小针锥刺般难受。
不过没人因此產生任何的抱怨,相反大家皆是抱以极大的热情。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动力”使然吧,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渴望吃上一顿白的大米饭了。
没有挡耙,倖存者们只能是以手待耙,用著最为原始的方法將堆垒在面料表面的稻穀摊开铺平,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每一粒稻穀都能均匀的受到太阳光的炙晒。
只不过这种原始的方法很是累人,以至於当將所有的稻穀摊平铺匀,倖存者们的身上已然是找不出一块乾涸之处,其满身的汗水恍若开闸的洪水般爭先恐后的朝外流淌。
毫无疑问,晒穀这档子事於眼下倖存者中大多数年轻人而言,都是第一次经歷。
他们在好奇莫名之余,也是对“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这行古诗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和体会。
在隨后几天的时间里,晒穀工作持续进行,除此之外,人工去壳也同步得到了展开。
约莫是在晒穀工作后第二天的傍晚,厂区的倖存者们终於是吃上了他们“以血的代价”换来的胜利果实。
而自那一夜以后,厂区的面貌扶摇直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原本毫无生气,整天垂头丧气的妇女开始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菜色的脸蛋也因大米的滋养平添了些许血色。
病患陆续走出隔离房,充足的粮食供给,使得他们的抵抗力皆是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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