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龙一抖手,摘掉飞爪揣进怀里,一矮身形顺著墙根下的阴影向前跑去。

事实果然如他所料,鏢局里的人都在休息,没有碰到一个值班人员。

想一想就能理解。

堂堂一个腾蛟鏢局,里面居住的不是鏢师就是打手,谁敢来这里找不自在。

除非他是老太太上吊——嫌命长。

巡逻、值班放哨那都是对腾蛟鏢局的侮辱。

正是这份狂妄自大给了柳小龙机会。

让他如入无人之境、从容不迫地挨个房间探查。

后院东厢房。

柳小龙刚一来到窗沿下,就听到里面有向著门口走来的声音。

急忙一闪身回到墙角处的阴影里。

侧脸观瞧。

借著朦朧的夜色,只见一个男子披著外衣在向自己这边走来。

柳小龙急忙收回目光,握紧手中的短剑。

静静地待在那里。

隨著脚步声越来越近,柳小龙屏住了呼吸

那人睡眼朦朧又著急起夜,丝毫没有觉察到阴影里竟然藏有人。

就在他刚一转过墙角。

一把短剑倏然而至,不留情面地扎进了他的胸膛。

柳小龙一翻手腕,短剑在此人胸膛里搅动了几下,瞬间撕碎了他的心臟。

此人一声未吭,栽倒在地,成了一具死尸。

柳小龙快步走到厢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循著鼾声,很快来到床榻之处。

这是一个北方典型的大通铺,此刻上面还睡有三人。

柳小龙略微打量一下,向著一个没有发出鼾声的鏢师扑去。

手起刀落,短剑瞬间切断了他的喉管。

不等另外两人察觉,柳小龙手中的短剑將他们一一送上了黄泉路。

来腾蛟鏢局之前,他已经打定主意,凡是能送走的,绝不挽留。对於那些在打自己坏主意的人,自己不介意当一次运输司机。

確认房间里再无活口,柳小龙闪身走出屋外。

站在门口仔细倾听,大院里除了鼾声,再无其他杂音。

这才放心地迈开脚步,悄无声息地向著对面的西厢房摸去。

蹲在门前,

用手轻轻推了推房门,发现房门竟然是虚掩著的。

心中大喜,

暗自感慨这个鏢局里的人真的是胆大包天,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回头再次仔细观察鏢局大院,发现依然毫无动静。

隨即不再迟疑,一迈步走进了屋內。

当他再次现身屋外时,里面的四位鏢师已然命归黄泉。

柳小龙抬头看了眼天色,发觉马上要到子时。

决定不再停留,向著鏢局的草料房走去。

那里堆满了马匹要吃的乾草。

在房间里將身上沾满鲜血的衣服更换之后,仔细查看,確认身上再无紕漏。

掏出火镰,在乾草堆上悄然点著了一颗小火苗。

唯恐火苗熄灭,柳小龙向著小火苗吹了几吹。

大火瞬间燃烧起来。

將那身沾满鲜血的胡人衣服扔进草堆,打开门窗,快步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

柳小龙轻轻拉开鏢局大门,顺著墙根来到了马匹近前。

“走,去清风巷六號。”

“大哥,怎么样?”

“弄死了八个,一会让你们欣赏篝火表演。”

“大哥,厉害了,跟著大哥就是痛快。”

对於柳小龙的快意恩仇,野鸡发出由衷的感嘆。

“相公,我们快走吧。”

李十娘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急忙催促著离开

就在他们刚刚离去不久,腾蛟鏢局里火光冲天,大火已经燃烧成席捲蔓延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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