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个面容憔悴的犯人被关在铁柵栏之后,他们身形佝僂的躺在地上。

“大人,我冤枉啊!”

一名犯人察觉到有人走近,瞬间像是发了疯一般,拼尽全力衝到铁柵栏边,双手死死拉住柵栏,声嘶力竭地呼喊著,光是这样做著,就光了他身上所有力气。

王节级冷哼一声:“哪个囚犯不说自己冤枉?都给老子闭嘴!”

武植跟隨王节级穿过幽深的走廊,来到最深处的天字號牢房。

按照狱中规定,这里专门用来关押犯下滔天罪行的重刑犯。

而此刻。

被关押在此处的,正是那些製造了紫石村血案的恶徒。

牢房外,武植此前派来的衙役们正值守著,武松也在其中。

见武植到来,眾人立即起身行礼。

“都头!”

“哥哥!”

武植微微頷首,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拋给沈羽:

“弟兄们辛苦了,先去用些酒食。记得让换班的弟兄过来值守。”

沈羽接过钱袋,脸上掩不住喜色,连忙带著眾衙役退下。

武松留在了原地,低声道:“哥哥,待此间事了,我们一同回去。”

武植点头应允,隨即转身望向铁柵栏后的牢房。

牢房中,陆小乙被铁链高高吊起。

武植命王节级打开牢门,缓步走入时,周身散发的气势犹如猛虎出柙。

他沉默地站在陆小乙面前,目光如刀。

此时的陆小乙双臂尽断,伤口已经包扎,但还是渗出了不少的血跡。

两根锈跡斑斑的铁鉤穿透他的琵琶骨,將他悬吊在房梁之下,丝毫动弹不得。凌乱的长髮沾满血污,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作为铁皮境的武者,他身体素质高於常人,即便遭受如此重创,也不至於迅速丟了性命。

“我问,你答,听懂了么?”武植声音平淡。

“哼!”

陆小乙强忍著剧痛,缓缓抬起头颅,带动著琵琶骨上的铁链哗哗作响,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却仍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武植。

陆小乙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当初那个被眾人嘲笑为“三寸丁”的武大郎,究竟是如何在短时间內变得如此强大的?

他陆小乙什么时候將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可现在。

自己竟沦为他的阶下囚,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

武植目光微沉,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的妻女,现在应该在云理万手上吧?”

陆小乙浑身一颤,铁链哗啦作响。

“我给你的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沉默。毕竟,这些问题我同样能从其他人口中得到答案。”

武植负手而立。

“不过若是你肯配合,待云理万伏诛之日,我可保你妻女性命。”

牢房內陷入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良久,陆小乙抬起头,嘶哑著嗓子道:“云参將...你斗不过他的。”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他在阳穀县经营多年,背后还有...”

话到此处。

陆小乙突然闭嘴,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武植沉声道:“不管我斗不斗得过他,他背后站著谁,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陆小乙低垂著头,铁链隨著他呼吸微微晃动。

终於,在这漫长的沉默之后。

他抬起头,嘶哑著嗓子道:“好...只要你能保我妻女性命,我什么都说。”

武植直截了当地问道:“紫石村血案,可是云理万指使你所为?”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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