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些自责难过,夜千风这才轻启薄唇,温润好听的声音宛若抚慰人心的清风,“世事无常,公主不要想太多了。”

“也许云恆此时就在某处好好的活著,只要有缘,总会有见面的一天。”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微动,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南晚烟没有看他,双手搭在膝盖上,抬头仰望夜空,神思凝重,“不可能的。”

“要是云恆真的还活著,那他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去见封央,他和封央两情相悦,封央为了他,披麻戴孝上战场,做了援助西野的女將军,她拼命廝杀,一举成名,早已是天下皆知。”

“以他的脾性,若是听到这个消息,哪怕前面有刀山火海拦著,也定会不畏艰险去到封央的身边。”

她静静地看著夜幕,眼里充斥著难过。

夜千风看了看她,而后,也同南晚烟一样望著漫天繁星,自言自语般回应,“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隱。”

“又或许他经歷了什么,现在只想远远地看著她,默默守在她的身旁,便足够……”

就像他一样。

空气中沉默了好一会。

耳畔忽然响起南晚烟均匀的呼吸声,等夜千风再转头时,发现她竟不知不觉间靠著石阶旁的凭栏睡著了。

周遭寂寥却不冷清,黑沉的天幕被星光渲染照拂大地。

夜千风见南晚烟睡得沉了,压抑许久的情绪也不再掩饰,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瞧,眼底爱意汹涌。

他抬起手,原本想將她圈进怀中,可顿在半空犹豫片刻还是放下。

隨后,他只是动作轻柔地,给她披上自己的衣袍,揉了揉她的头髮,嘆息一声。

“好好休息吧,这些年,你受苦了……”

彼时,洛尘和寒鸦一直候在宫门口,等的都快睡著了。

洛尘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寒鸦,你说主子今日还回府吗,不会是看见人家孟姑娘住在宫里了,就不想走了吧?”

寒鸦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洛尘不以为意地耸肩,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又接著自言自语道,“不过说真的,难道你不觉得主子他……”

“咳。”寒鸦咳嗽一声打断了洛尘,洛尘不耐地白了他一眼,“你咳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洛尘的视线不经意瞟到秦阎溯挺拔的身影,赶忙將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跟寒鸦一起毕恭毕敬地行礼,“主子。”

秦阎溯的心情似乎很好,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上了马车。

洛尘和寒鸦紧隨其后,狐疑地四目相对,怎么觉得主子进宫一趟,好像周围的气场都变了呢……

马车朝忘尘府驶去,秦阎溯靠在窗边,修长的手指敲著窗欞,那张稜角分明的侧脸,被月色描摹的柔和。

眉间的阴云似乎一扫而空,他狭长漆黑的眼眸好似盛著笑意,薄唇都若有似无地轻勾起弧度。

洛尘和寒鸦都看呆了,他们从未见秦阎溯这般舒心过。

洛尘忍不住笑容八卦地开口,“没想到,咱们主子原来也有铁树开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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