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將刀子哐当一声丟在地上,那声音激得安謐自己浑身一个寒颤,男人上前,薄老夫人被一群医护人员带去了外面,就剩下安謐一人脸色惨白。
薄夜那只流血的手不顾伤口刺痛,上前直直抓住了安謐的衣领。
那鲜血顺著手往下滴,滴在安謐的衣领上面,开出一朵鲜红的艷梅。
他用尽力气一字一句,对著安謐说,“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我不想连对你最后一丁点怜悯愧疚也失去了。”
一句话,安謐脸色煞白!!
薄夜说这种话的意思是什么?他难道都知道吗?都知道她的別有用心吗……
后来安謐也被人推著走,走的时候嘴里还哭喊著,“夜哥哥,不要这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看我,可是我没有,我对你真心一片——”
“还他妈真心——!骗鬼去吧!”江凌见她被推出去,一脚踹上了门,今天绝对是他爆粗口爆的最多的一天。
后来他转身回来,带著另外一拨医生,看著被薄夜又圈在怀里的唐惟和唐诗,脸色都变严肃了,“我找好朋友给儿子动手术,唐诗上床,处理伤口,快,把唐惟带去抢救室!”
唐惟的耳朵传来剧烈的刺痛感,他皱著眉毛,那种感觉仿佛有钢针从自己的耳膜刺进去直接扎入脑子,小孩子疼得脸色惨白,不停的流眼泪。
“妈妈,我疼……我疼……”
他伸著手胡乱地抓著人,唐诗被人打了镇定剂昏睡过去,听不见唐惟的喊声,他哭著,全身疼的抽搐,因为耳朵疼所以去捂耳朵,可是没想到捧了更疼。
小男孩直抽冷气,“妈咪,我耳朵好疼啊……我脑子也疼……”
耳朵连著脑子,薄夜看著唐惟耳边流下来的血,整颗心像是被人揪在一起,唐惟无助地喊著妈咪,他就把自己一把抱过来,狠狠搂在怀里,“爸爸在,妈咪没事……”
唐惟哭得泪眼朦朧,抓住薄夜胸口的外套,男人手上的鲜血和他耳朵里滴下来的血融在一起,那模样有些触目惊心。
唐惟失了理智,终於失去坚强的鎧甲,在薄夜的怀中痛苦地寻求依靠,“爸爸……我真的好疼,我耳朵一直都在叫,嗡嗡叫……”
薄夜眼睛都红了,抱著唐惟的手在发抖。小男孩骨头那么硬,平时从不喊他一声爸爸,现在这声爸爸等於把他的心都喊碎了,“没事,爸爸在,爸爸不会让你耳朵出事的……”
薄夜站起来抱著唐惟狂奔,“江凌!你那个医生朋友呢!”
“来了来了!”
江凌带著自己好朋友衝过来,身后小护士也推著一台床,“快把孩子放上来,这不能耽搁!”
“老夜你等著我们,我肯定不让唐惟的听力受损。”
江凌拜託了自己的好朋友,那个医生披著白大褂推著唐惟进了抢救室,隨后薄夜晃著神看著江凌,那眼神让江凌都觉得痛。
“唐惟那么可爱,就像我半个儿子一样,我不会让他出事的,你先跟我去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口好吗?”
薄夜不依,“唐诗刚睡下,我要等她醒来……”
“唐诗的精神状况也要慢慢调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江凌有些著急,看著薄夜手腕上不停涌出的血,“你最近心力交猝,也要注意休息。唐诗的情况我们等下制定计划来解决,心理上的毛病只能褪去,不能根除。稍微一刺激,就会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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