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採访的女性记者,是个很会提问的人。
“您现在与安寧是什么关係?”
“追求,没有追上的关係。”他倒是也坦荡。
因为晏方旬的身体原因,採访全程都是以这种聊天的方式。
人家都说,没追上的关係了,那跟景家的婚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没有公开,也只不过是近几年来,两家的合作深度的捆绑,不公开,只是为了降低影响。
“那您的印象中,安寧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只能评价她是一个什么样的艺人,如果评价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免的会夹杂著我私人的感情,觉得她哪里都好。”
记者听闻,微笑,“那看来,您不仅喜欢安寧,还挺欣赏她的。”
“不止欣赏,安寧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如果是她的粉丝,或者能够理解安寧的话,会了解她其实是一个很有决策力的人,作为一个商人,我们都知道一个决策对公司的影响,所以从一个商人的视角上,她是一个很有决策系统的人,如果理解这套决策系统的背后的思维模型,在理解的那一瞬间,也可以像她一样,有顶级的决策脑,我觉得,无论是粉丝,还是將她当作偶像,外貌,或者喜欢她的角色,只是一方面。
一个人,能影响另外一个人,变得更好,这才是偶像的意义。”
“那您的意思是安寧,影响过您。”
“对,她对我的影响还蛮大的。”
安寧看著採访的男人,其实在提起她的时候,他的眼角柔和,唇角有笑。
安寧听著他说,自己的成长轨跡,从开始入行,然后再到大学,大学的专业,以及她的兼职,这是都是她职业生涯,积累下的优势。
“入行后,她电影的每一个人物,全部聚焦於现实主题材的苦难与挣扎,她17岁导演选中她演了一部山区留守女孩这样一个题材的电影,为何已经上映就拿了很多奖项,那些不用演,那是她经歷过的人生。
无奈人类理解世界的方式主要是通过故事,我的理解是,每一个故事当中都是她自身经歷的某种投射喝內心写照,因为角色创作是无法超越人经历本身的,一个人只有经歷过复杂又厚重的人生,在饰演角色额时候才能提取经验样本拿来用。”
“那安寧所有拍过的剧,您都看过?”
“看过,其实她不做演员,做其他的,也会將事情做的特別的好的,一个艺人,她早年的起点第,吃过很多苦,其实在她演绎生涯的后半程,她能够更好的提现出绝对的优势、爆发力,释放出的能量已经未来能够抵达的天板,都比没有经过苦难的艺人更加高维。”
记者听到他的评价,忍不住的鼓了下掌,“晏总对安寧的评价这么高?”
“不是我的评价高,是她自身展现出来的东西,她的选择都挺对的,选择和自身气质成长经歷匹配且能共鸣的角色,以前她苦难的经歷导致这个选择成为竞品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
“一个人的生命起点越低,若敢於对抗命运,那她艺术成就的天板就越高,所以网上说,她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我,我是她背后最大的资本,其实最大的资本是她自己,如果了解安寧,就会知道,很多角色原定的角色不是她,娱乐產业也是一环扣一环的,每个部门协同合作,才成就了今天的安寧。
资本的力量在这样的局势变动中是非常弱小且发不上力的,真正有商业价值的艺人,自己就能托举自己。”
记者也点头,“的確是如此,因为安寧没有经纪人,团队的人也是少得可怜。”
安寧就坐在医院的长廊里,看完了完整的採访视频。
她一直都觉得,晏方旬不懂她。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明明两个人好似也没有那么相爱,没有一起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是却就这样纠纠缠缠了,这样久。
她每次想要放下的时候,她也想不清楚,怎么就有一些捨不得。
今天,她终於瞭然那“不捨得”是何原因了。
其实,他很懂她的。
就像是在最初恋爱时。
他去影视城去找她,他说过,想要提供一些帮助给他,他手里是有些说得上话的资源。
她拒绝后,他就全然的尊重她。
就像是她刚开始时,住在几百块的房子里,他从未有过嫌弃或者不满,总之她在哪,他都是陪著她。
明明,他从未说过她多么的了解她,也没有说什么她多好,但是这一刻安寧不得不承认,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江南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了解、理解她。
……
晏方旬吃完早饭了,他坐在沙发上等了许久,人都没有进来。
她在看什么,看这么久?
不会是秦敘给她发的消息吧?
或者,秦敘给她打电话?
他悄悄的走到门口,从门上的小窗,看到安寧坐在外面,眼泪汪汪的,他心一紧,打开门,问:“谁欺负你了?”
安寧擦了擦眼角,“没有,就是刚刚眼睛不是很舒服。”
他抿著唇,站在门口。
“要不,你先忙?”他说,很捨不得她走,但是也不想让她在这儿,怪难受。
安寧抬头看著他,“你让我走?”
“不是,你在这儿,不是难受吗?”他说,“方驰,会过来的,你放心,我不会再晕了。”
安寧起了身,“你少揣测我了。”
她跟著他进了病房,让他吃了药。
晏方旬倒是乖乖跟在她的身后,笑嘻嘻的,“你说我揣测你,你的意思是说,你不难受,你很喜欢与我待在一起。”
安寧没有回答他,“我看到你的採访了。”
“哦,这件事与你没有关係,是晏家拿你当筏子,这件事理应我帮你摆平。”他说,不確定她刚才哭,是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工作上的事情,要怎么办?”
“工作,不一定非要去办的,不是吗?”他倒是无所谓。
安寧看著他,其实从网上的消息看出来了,如果晏方旬在这个时候不发声,默认事態发展的话,晏家的人,很有可能会將他的局面砸的稀巴烂。
“捨得啊?这么些年,为了晏氏,煎熬的都是你的心血,到头来,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局面吗?”
晏方旬看著她面上表情愤愤,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你如果跟我好,我不就有了嘛。你能不能別食言?”
他没脸没皮的,抱住她,仿佛在乞求她的联繫。
“我只有你,我也只想要你。”
安寧喉咙一片酸涩,“你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可怜吗?”
晏方旬抱著安寧,力道越来越重,恨不得將她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离,安寧,咱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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