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秦敘因为签到她公司里来,非常的高兴。
比任何时候都高兴,比那天晚上睡了她,似乎还高兴。
安寧就抱著个抱枕,靠在沙发上。
感觉那天晚上的温情心动,像是用钱买来的似的,让她的心里酸酸涩涩的。
安寧沮丧了一会儿,又甩甩头,心想这有什么呢?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她坐在沙发上,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一件事忘记了。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晏方旬还在她家呢。
只不过,他今日也太反常了吧,一点动静都没折腾出来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寧去了臥室,没看到人,他真就在衣帽间里待著呢?
她咋那么不相信!
推开门,就见著晏方旬真歪在地毯上,像是睡著了。
衣帽间没开灯,安寧站在门口,“好了,你可以走了。”
没有人回答她,安寧走向他,“晏方旬,你……”
她只是手指碰了碰他的肩膀,他整个人歪在了地上,安寧愣了愣。
她打开灯,看到了他的衣服上好像是血,还將她的地毯染红了。
“你……怎么了?”
他不回答她。
安寧呼吸一颤,將她从地上扶起来,摸到了他身上血,“你怎么了?”
他倒在她的怀里,“別跟他睡。”
安寧:“……”
……
晏方旬晕倒了,她根本弄不动他,也不確定他这种情况,是不是適合移动。
谢清舟跟江南准备睡了,手机就响了。
江南听安寧说晏方旬在她家晕倒了,“不会吧?”
“真的。”
江南倏地坐了起来,“好,好,我马上过去。”
“不是,打了三天吗?怎么来海城了。”
谢清舟闭了闭眼,“他这是豁出去了?命不要了吗?”
谢清舟跟江南一边往那边去,先让医生过去。
人还没到,医生就说,这种情况太严重了,他的伤口本来就有些感染,现在又高热,不去医院根本不行。
安寧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几乎是脑袋一片空白的看著医生护士,在她家里进进出出的。
没一会儿,救护车的声音,再就是一群人,慌慌乱乱的,將晏方旬从她家给抬走了。
“家属,家属……”
安寧回过神,机械的跟著医护人员跑。
准备上救护车的时候,安寧才发现,自己的鞋好像掉了一只。
江南到了她家楼下,就看著安寧恍恍惚惚的。
“你们一会儿再来,我先跟著去医院。”谢清舟跟江南说,自己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的声音远去了,安寧仿佛才回过神,她有些紧张的抓著江南的手,“他……不会死吧?”
“不会,你先別乱想,我先跟你去找鞋。”江南牵著她。
安寧有点自责,“我出门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的脸色有点白,我没太关注他,没太在意。”
“我知道,如果你知道,不会丟下他的。”
安寧声音有点哽,“你说……他有病,病的那么重,不好好养病,来我家干啥,我又不是医生,你说对吧。”
江南带著她先回家,她的鞋子,一进电梯就掉了,可见她多么慌,肯定是嚇坏了。
一个人忽然晕倒,医生护士呼呼啦啦的来了,又呼呼啦啦的把人抬走了。
江南抱著安寧,安寧趴在她的肩上掉下眼泪来,“我现在,有一点理解沁沁了,其实就算不爱,也从未想过要对方死。”
那毕竟也是她曾经,真心爱过,义无反顾也要在一起的人。
“別自己嚇自己,你要去医院吗?”
安寧点点头,“他……要是,我会不会又责任?”
江南失笑,“明明就是担心,你这个嘴,什么时候这么硬的?”
……
安寧到了医院,就见著人进了抢救室,脚下一软。
景然没一会儿也到了。
“他伤成那样,怎么来海城了?”景然很不解。
谢清舟没敢说话,“这事,我有责任。”
安寧有点站不住,就茫然的看著景然。
景然看著安寧,嘆了口气,“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
安寧也是实诚,摇摇头。
“安寧,你问我吧,问我我告诉你。”景然说,她实在看不下去,这样好歹让晏方旬心里好受一点吧。
“那,他……他这是怎么了嘛?”安寧鼻子酸酸的,嚇人是嚇坏了,眼眶红红,鼻子红红的,看著就怪可怜的,也难怪晏方旬上头。
安寧听说,他是回去要退婚,死活不鬆口,被他爷爷打的。
打了三天。
晏家老爷子本想是把晏方旬打服的,打了三天一口饭不给吃,最后直接去了医院。
这不,人还没消停两天呢,又来海城了。
安寧靠在墙上,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那天,他说的要跟她结婚,只不过就是说说的而已。
“他干嘛回去,要退婚?”安寧很不解。
“因为那天他问我,一个人要一个没有的东西,他问我怎么办?我说,如果这个东西,没有就去创造。”
安寧还是不解,“我没有问他要什么?他没必要这样的。”
“安寧,他知道你一直想要一个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给不了你。”
安寧眼泪掉下来,“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太贪心了。”
相识时,他的確说过这样的话。
“不是不给你,是因为他也没有家,他给不了你,他不知道怎么给你!”
安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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