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国公府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昔日鲜少来往的世家命妇和官眷,如今轮番登门拜访,倒不是因为皇上下了一道口諭,而是因为宋惜惜立功归来,国公府虽只剩她一人,但看样子也是能挑得起国公府门楣的。
和离的时候,官眷们私下聚会,都拿宋惜惜说事,她成为了大家的茶余饭后。
现在,一样是茶余饭后,但说起她来却不敢是以前的態度了。
应酬宾客对宋惜惜而言並非难事,在嫁进將军府之前,母亲特意找人培训了一年。
应酬嘛,便是逢场作戏,笑一笑,说一说,点一点头,再顺著人家的话题来迴绕几个回合。
大家说得开心笑得开心,分別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依依不捨,等彻底出了门,便各自敛起笑容,揉揉发酸的腮帮子,喝口茶再应酬下一批。
这天傍晚,淮王妃和澜郡主也来了。
想起那些被退回来的礼物,宋惜惜的脸上依旧是掛著温和的笑容,恭迎著道:“姨母和表妹来了?快快请进。”
淮王妃听得她还愿意叫自己一声姨母,一颗悬著的心才落了大半。
她挽著宋惜惜的手,红了眼眶,“惜惜,姨母要跟你道歉,当日你派人给你表妹添妆,本是你的一番心意,但姨母想著你刚和离回府,怕你手头不宽裕,所以才没收你的礼,叫人退了回去,你不要怪姨母才好。”
宋惜惜笑著说:“姨母也是体恤我,为我好,我怎么会怪姨母呢?快別说那些话了。”
她回头吩咐,“来人,上茶点。”
说著,不动声色地把淮王妃送过去坐下,抽回自己的手。
淮王妃一脸真心地道:“你不怪姨母就好,姨母就放心了。”
“表姐。”澜郡主倒是落了泪,她没坐著,上前抱著宋惜惜的手臂,"我並不知道此事,你和离的时候我本想来探望你,只是那时候我正在筹办婚事,不好出门,你別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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