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有投降的军將,更莫说,顾家大业大,尚有诸多老幼在南汉,人家凭何投降。”萧慈开口道。

两人为此爭执了几句,隨后便发觉云姒沉默不语。

萧慈自是不便询问,只得带著消息离去,云墨裴走上前来,面上那玩闹之色渐渐褪去:“怎么了?”

云姒抬手扶额,面露疲態,声音中满是无奈:“只是觉著……累了。往昔觉得行医治病颇为劳累,但良心上却並不觉累。如今却感觉,处处皆是疲惫不堪。”

“嗯……是如此。”云墨裴难得正经起来,缓缓坐在云姒身旁,抬手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最为烦恼的,是你所面对之人,並非纯粹的善,亦非纯粹的恶。人性是如此的复杂,人生亦是如此的复杂,在无法诉诸律法管制之时,又无人能给出一个標准的答案去对待这些人。好人的背后或许曾经杀人放火,坏人亦曾行过好事。立场不同,对错各异,岂能不让人烦恼?最好便是莫要多想,將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便是了。”

兄妹二人相互倚靠坐在那里,望著医门那渐渐西沉的落日,二人齐齐发出一声嘆息。云墨裴亦有发愁之时,这亦是云姒首次发觉。

“四哥,你喜欢萧慈是认真的吗?你此番前来,著实不易,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皆死於此……”云姒来之前便已清楚,若是输了便会死去,她亦早已抱了必死之心。

云墨裴並非不知,他笑著伸出手,落日的余暉从他那修长的手指缝间穿过,落在他那一张俊美得近乎雌雄莫辨的脸上,仿佛给他增添了一层神秘的光辉:“谁知晓呢,活一日是一日罢了。”

转头,云墨裴兴奋起来,对云姒说道:“哎,小六,你身为女子,帮我分析分析萧慈是何心態。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我怎觉萧慈与我之间隔了道铁纱,还是如一座山那般高厚,且还烧红了,上面扎满了刺儿。”

“你说反了吧,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云姒难得拋开那些烦心事,与云墨裴聊起了轻鬆的话题。

云墨裴笑著说道:“我长得亦不差吧,家世背景亦尚可吧,还有些许小积蓄,萧慈怎如一块石头般捂不热?”

云姒忽然盘腿坐在椅子上,此时东陵初闕不知从何处蹭蹭蹭地跑来,坐在云墨裴另一边,抓了把瓜子给云姒,而后好奇地问道:“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拉手了吗?”

云墨裴略带嫌弃地看了东陵初闕一眼,还从她手中抓了几颗瓜子:“你才几岁,懂什么?”

“我懂!”东陵初闕略显激动:“你莫看我未曾与人在一起过,可这些事我老懂了!我看过的话本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是女子,最懂女子心!而且我可会谈情说爱了,你看封辞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如今我都能出来帮忙了。”

云墨裴以怀疑的目光看向云姒,云姒点点头:“她毫无经验,却是个理论王。我有点经验,却是被拿下的那个,总结而言,我於感情上就是个废物,东陵比我靠谱。”

云墨裴立即转头看向了东陵初闕,於是一些十八禁的话题就此展开。

“我们何止是拉了手,我们还亲了。可她对我不冷不热,仿若隨时都能將我拋弃。”

东陵初闕想了想,然后说道:“懂懂懂,就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是吧?”

云姒一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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