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后,祝妍胸腔的那股憋闷散了许多,她又觉得是庆幸的,女儿能够在自己的时代萌生出这样的担当与远见,足以证明她的教育是成功的。

女儿的內核,是闪著光的。

从月芽儿出生起,这不就是她想看到的吗?

祝妍又一次说服自己,酝酿著睡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临华殿里祝妍忙著送年礼,试吉服,月芽儿忙著看律法中有关行商的条例,六顺儿一到早上就被东宫的侄女树芽儿拉著去看儺戏排练,到黑才能见著身影。

惹得素琴直背后告小状,叫祝妍该管管儿子了。

祝妍从从容容,敷衍应付,都快过年了,孩子高兴最要紧,遂对素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儺!儺!儺!”

景佑十四年的除夕家宴,摆在紫宸殿。

祝妍被原始而狂野的儺戏撼动,殿庭四周巨大的铜盆燃烧著熊熊烈火,带著青面獠牙的驱儺人在烟雾中列阵起舞。

隨后又从紫宸殿涌出,奔向各个宫道,甚至每一处角落,每个人心中充满信仰,他们信这样原始的力量可以驱走一切邪祟,祝妍此刻,惟愿一双儿女平安健康。

屠苏酒微苦,绵柔不辣喉,还带著药香,祝妍不爱喝酒,拿著桌上的蜂蜜往酒里添了些,儺戏过后,帝后领头,与嬪妃皇子公主们举杯相望,共饮屠苏酒。

直到万岁昇平乐想起,祝妍想,她三十三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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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完岁,帝后与皇子公主们去参加大朝会,祝妍回临华殿补交,她觉得现在没十几二十岁的时候能熬,尤其是喝了酒,祝妍觉得脸发热,眼皮子打架。

祝妍睡著的前一刻在想,她可能是对酒精过敏吧。

再次醒来,是被儿子哼哼哈哈吵醒的。

披了个大氅出了殿外,祝妍见儿子手里拿著一柄精致的狼牙匕首满院子比划,院內的枯树枝被削下来不少,她此刻无比怀念襁褓里不哭不闹饿了就吃的婴儿,虽然丑点,可安静啊。

“哪里来的?”祝妍问道。

“北契的大王孙送的。”六皇子末了又补充道,“除了太子阿兄,几个哥哥弟弟们都有。”

如今北契颇有后来者居上的气势,甚至有著想要挑衅大胤的跡象,从前都不在朝贡的行列,自景佑十年起,变成了大胤的座上宾。

祝妍看著一晚上不睡还精神的儿子,忍著一脚踹过去的衝动,满眼爱意的强制儿子回去睡觉。

临华殿才又安静了下来,隱没在晨幕中。

过完了年,在最閒的正月,祝妍开始操心自己生意。

待祝妍院里的迎春开了,宫外店铺和工人的培训也接近了尾声,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办事,祝妍有著两大国家领导保驾护航,第一批通草纸也顺利运送回了京。

只是,擬定好向阳生店铺並未开张,敦妃薨了,都说敦妃是寻女儿去了。

景佑十四年的家宴敦妃並没有出席,说是肺疾,吐了血,祝妍去探望过一回,只宫门紧闭著,说养著病,谁也不见。

只皇后进去过几次,毕竟没有人敢拦著,且敦妃將自己的东西,除了大公主的物品,都留给了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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