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的低沉的嗓音,君九歧这才回神,“没……”
天!
她发什么疯?
竟然看一个男人的手发呆?
墨梟睨了她一眼,走到一旁,“过来。”
嗯?
“干嘛?”
墨梟就这么睨著她,君九歧眼眸闪了闪,还是走过去坐下来。
“转过身。”
君九歧老实转身背对著墨梟。
墨梟撩起了君九歧散落的乌髮,“姑娘家家,披头散髮像什么样?”
他掌心微动,原本还带著湿气的乌髮瞬间乾燥,他不知从哪拿来一把梳子,给君九歧梳起了头髮。
君九歧有些惊讶,没想到墨梟会这么细心。
“披著头髮怎么了?我这是在自己屋里。不过,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君九歧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好意思。
墨梟的声音依旧那么冷冷淡淡的,“那方才还骂得欢?”
额……
君九歧哑然,“那怎能一样?”
她强词夺理。
墨梟摇了摇头,三两下就將君九歧的一头乌髮束好。
丝带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最后依然不忘在君九歧的脑后系上一个蝴蝶结。
君九歧透过镜子看到后,不由哂笑。
她忽然发现,墨梟此刻与他平日里冷淡疏离的样子真的很不一样。
君九歧这个人有些不修边幅,过去做女帝时,身边有宫人女官伺候,不需要她操心。
可后来,她跌落尘泥,没了女帝的身份,只能事事亲力亲为。可她似乎根本没有做这些的天分,经常连自己的事都打理不好。
久而久之,她也逐渐懒散下来。
可眼前的男人,明明一身矜贵,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样子,却没想到他竟会做这些。
君九歧一只手撑著下巴,歪头打量著眼前的墨梟。
她想到跟墨梟在一起时,纤尘不染的內室,一丝不苟的摆饰,还有被她弄乱,没过多久就恢復原样的床榻……
她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啊,这男人竟如此……
贤惠。
“你是不是有洁癖?”
君九歧突然开口,得到男人淡淡一瞥。
君九歧很是上道地闭上了嘴,直到男人说了一声“好了”,她看向镜子。
乌髮如瀑,垂落在后。
额头两边的则被白色髮带隨意束在后,慵懒隨性。
转动螓首间,髮带落到身前,俏皮又带著几分仙气。
君九歧挑眉,下意识將髮带拨到身后。
“手怎么了?”
墨梟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
下一秒,君九歧的手就被拉过去。
墨梟看著她手上的伤口,眉头微蹙,“怎么弄的?”
君九歧这才发现,是之前在攀岩的时候弄的。
指腹上都是错杂的伤口,甚至有的指甲都裂开了。
君九歧有些不在意的说道,“今天试炼的时候弄的,没事。”
“怎么这么不小心?”
墨梟语气微凉,拉过她的手,拿出药给她上药。
“真的没事……”
君九歧想要抽回手,她之前受过更重的伤都没事,这点小伤,要不了两天就好了。
墨梟眼眸轻抬,拉住君九歧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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