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穿著睡觉的衣衫,外面披了一件厚衣裳出来了。他的领口宽敞,脖颈处可见一道细细长长的血印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挠的。李清婉看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敢挠元帅,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何事?”

巴特尔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赶忙曲臂行礼,“启稟元帅,俘虏营被人纵火,五六个仓库皆被焚烧殆尽,给將士们做的衣皆毁於一旦。”

每到年关都要给將士们发新衣,今年將士们打了胜仗,合该犒劳三军,可是眼下连衣都发不下去,这乃是动摇军心的大事,巴特尔不敢耽搁,一得到消息便来稟报。

“纵火的人抓住了吗?”耶律烈情绪丝毫没有波澜,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没有。”

耶律烈淡声说道:“那就在军营里好好查一查。”

“您的意思是俘虏营出了內鬼?”巴特尔瞬间便醒悟过来,將士们去得很是及时,可是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能够这么快隱藏起来,俘虏营的人最有可能。

“对外做做样子,然后就说抓住纵火的刺客了,那些潜伏在俘虏营的人自然会放鬆警惕,马脚自然会露出来。”

巴特尔曲臂行礼,“是!”

耶律烈回到內室,李清婉已经侧躺著睡著了,她白皙的小脸儿依旧红润,额头可见细密的汗珠,漆黑如墨的髮丝被汗水打湿粘在细嫩的肌肤上。

耶律烈忍不住凑过去亲吻她的脸颊。

李清婉吃痒,秀眉轻蹙,呢喃出声,“求求你。”

耶律烈差点笑出声来,他给李清婉掖好被子,脱了外衫,进了被窝,將李清婉搂进怀里。

李清婉迷迷濛蒙地在耶律烈怀里拱著,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她的小手落在耶律烈的胸膛上,像兔子一样趴在他的身上。

耶律烈抬手顺著她瀑布般的长髮,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博砚宫里面响起怒吼声,夹杂著杯盏落地的声音,“废物,都是废物!养著你们有何用?!”

地上跪著的两个內侍將头埋得低低的,嚇得瑟瑟发抖,赶忙叩首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饶命?!本王非得让你们活不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拉下去砍了!”

谋士哈布赶忙阻拦,“王爷不可。”

耶律鲁哐哐砸著桌案,“怎么?本王在昊阳宫顏面尽失,还被禁了足,现在想杀两个內侍泄泄愤,都不行吗?!”

“王爷……”哈布苦口婆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王这个王爷当著还有什么意思?”

哈布使了一下眼色,一旁的护卫赶忙让两个內侍退了下去。

室內只剩耶律鲁和哈布二人。“王爷,等您登上了可汗之位,別说杀两个人,杀一千杀一万都没有人敢有异议。”

耶律鲁眼眶红润。“那本王要等到何年何月?眼下本王处处被人压一头,活得实在是太憋屈。”

歷朝歷代都讲求长幼有序,可汗之位素来立长不立幼,他是可汗长子,可汗之位本就应该是他的。而今他却是最不可能登上可汗之位的人,让他如何受得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言情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