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

当然,这点差別无伤大雅。作为一部以情节取胜的电影,只要几位主演表现中规中矩即可,剩下的就交给剪辑与音乐了。

一部成功的电影,演员的作用最多只占百分之三十。

而在这百分之三十中,灯光、妆造与摄影,又会分走一多半的功劳一一每个演员都知道,在片场,你可以得罪导演,但绝不能得罪灯爷。得罪导演大不了把你的片段剪掉,但得罪灯爷,他们会让你变丑。

扭曲的光影落在演员脸上,高挺的鼻樑变得矮小塌陷,白皙的皮肤显得黯淡无光,明明监视器里看上去非常正常的片段,上了大屏幕,却总让人觉得奇形怪状。

至於剩下百分之七十里,一大半就要看导演与剪辑的功底了。

会拍电影的人,即便是一只野猫隨便溜达的素材,也能剪出一部或者惊心动魄,或者缠绵缝缕的短片,决定观眾看什么的,不是演员的眼神、语气或者动作,而是导演的镜头,以及背景音乐。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

就像那句非著名语录一一“要断章取义』节选自《不要断章取义》一一这句话就像演员表演出的內容,导演可以把它剪辑出几个意思截然相反的片段。

一要不你先回去歇著?这边我盯著就好。”

夏安注意到身旁的年轻导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侧著身子稍稍靠近一些,小声提醒:“你在这儿打瞌睡,会影响大家士气———还不如回去。”

郑钱揉了揉眼睛,尷尬的笑了一下。

来曼谷第二天,他就立刻投入紧张的工作中,白天跑勘景,晚上在小剧场里盯著演员们剧本围读,间或还要与三个製片主任开会,討论片场安排,忙得飞起。

相比之下,得到解放后的夏安就只需要关心演员与剧本,时间顿时宽鬆了许多。

更糟糕的是,这里的气候与国內差距较大,尤其郑钱这样適应北方气候的导演,每天感觉自己都像泡在水里,再加上这边人说话黏糊糊的腔调,让他有种时刻陷入泥潭中的感觉。

“—再看看吧。”

年轻导演搓了搓脸,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剧本,迟疑了一下:“一一你觉得他们几个演得怎么样?”

“中规中矩。”

夏安没有看自己的笔记本,语速很快的总结道:

:“一一艺霏表情容易失控,还有气泡音;蜜蜜语气容易失控,但扮演富二代,这未尝不可以作为一种特色;朱意龙刻意炫他的眼神了,他应该表现的更木訥与內向一些;倒是你那个小老乡,相比较来说,发挥最稳定—他原本就是富二代?”

“啊—”

郑钱轻笑一声,没有做任何评价。

只是在笔记本上简单记录了几个关键词一一比如刘艺霏旁边打了括號,备註让她儘量不要做任何表情,面瘫式表演其实是非常符合『天才”这一类特殊角色的;再比如朱意龙,如果他继续用眼神抢戏,就给他戴一副丑陋的大眼镜,用外力帮他控制自己。

夏安瞄了一眼他的备註,斟酌著,补充道:“我不知道你脑海里的画面是怎样的,但我觉得,他们的表现已经满足我的心理预期了这部电影跟那部《调音师》一样,都是高概念的商业片,对这种片子来说,剧本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导演、剪辑等后期製作演员可以发挥的余地非常有限—这跟那些艺术片或者喜剧片不一样。”

郑钱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知道夏安说的是老成持重之言。

不同电影侧重点不同,像开心麻拍的那些喜剧片,路人聊起来只知道沈藤马莉,有几个人知道彭大墨的?反过来,像《调音师》这部大名鼎鼎的片子,大家能把剧情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的主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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