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好什么好!”
老周摇摇头,语气中颇带著几分担忧:“上次见贾科长的时候就这样,他敢大喇喇在外人面前说拍电影为了赚钱?他以为他叫郑钱,就能隨便把这两个字掛在嘴边吗?我觉得我们学校是不是应该开设这类面对记者怎么回答问题的课程了啊……一堆明星导演,整天活在聚光灯下,却不会说话,平白让人笑话!”
“年轻人嘛,不都这样……”
……
……
郑钱自是听不到远处门口两位老师之间的小声蛐蛐。
在他看来,除了最后那个问题,其他回答还是很谨慎的——只不过他的无所谓实际上却带著几分后来人滤镜破碎后对外面世界的看法,颇有几分惊世骇俗的味道在里面。
比如他对先锋的定义、对自由派与保守派的看法,等等。
“——那你为什么要去参加柏林电影节?为了求名,还是为了自己的艺术理念?”
“这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你知道吧……对真和尚来说,穿袈裟或者百衲衣,並不重要,但以后出门化缘,多穿一件袈裟总是好的。看上去好看,有说服力。而且天冷还保暖,多一件袈裟,也不嫌多……我说的是袈裟不重要,可没说袈裟我不要。非得要袈裟的人是著了相,非得躲著袈裟的人,何尝不是著了相呢?”
“——你对国內电影行业有什么看法?”
“这次出国,我去了一趟南加大电影艺术学院,听了他们的讲座,参观了那边的剧组。唯一的感受,就是我们国內电影电影业不稳定、不健康,一大原因就是始终没能形成有效的工业化流程管理,很容易陷入『导演一言堂』的境地……这次回来,我打算尝试开发一款电影行业的排程软体,从小处著手,努力跟上国际先进的拍摄理念。”
对面的更年期女记者眨了眨眼。
没太听懂这位年轻导演在说什么,她草草记录了『拍成软体』几个字,然后抬头,丟出了最后一个,也是公关范围內的问题:“——听说您有一部新的电影已经拍摄好了,准备上映?能向大家透露一下是什么內容吗?”
“具体名字因为还没拿到龙標,所以暂时不方便对外透露。”
郑钱试图在低调与宣传之间达成某种平衡:“但我可以提一下我写剧本前的某个想法……贾科长导演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我们太擅长遗忘。比如歷史,比如牺牲。这部新电影,我希望能让大家记起一些早已被很多人遗忘的旧事。”
会议室门口。
周欣霞一脸古怪的听著郑钱最后这番话,总感觉哪里不对。
《天才少女》不是一个讲教育的片子吗?
怎么跟遗忘扯上关係了?
——————————————————
ps,写上本书的时候,就很头疼这类採访…从提问到回答…写起来累死人_(:3)∠)_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