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慕尼黑选侯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的弟弟已经四十好几了仍然没有子嗣,而他自己的几个儿子.:
要是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里有一个能像皇帝这样勇武且富有活力就好了。
老选侯回过神来,现在的问题是他得想办法帮女婿兰茨胡特伯爵爭取一下这个席位。
不过,以皇帝对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敌意,想达成这个目的几乎没有可能。
“陛下,普法尔茨宫伯的確需要为叛乱付出代价,只是慕尼黑伯爵的实力是否足以承担选帝侯的职责呢?”
萨克森选侯意有所指“你是想说站在你身旁的这位路德维希伯爵更適合担任新的选帝侯,是这样吗?”
没等萨克森选侯出口作答,路德维希已经上前一步直面皇帝。
“陛下,我为我此前的性逆之举向您表示歉意,我已经对此进行了深刻的懺悔。
无论是军力,財力,血统,还是在帝国內的声望,我想我都不会输给我的堂亲,这位西吉斯蒙德伯爵。
我愿意遵从您的一切要求,与他进行一场公平的竞爭,来决定谁最终获得这个选帝侯席位。
还请您务必给我这个机会,我將证明我的忠诚和实力。”
看著这位一脸正气,口口声声说著为性逆之举懺悔的兰茨胡特伯爵,拉斯洛脸上的笑意更甚,眼中却闪过危险的光芒。
要不是咱开了天眼,看到你这態度还是【憎恶】,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拉斯洛这样想著,摇头拒绝道:“帝国內到处都是我的耳目。
此前我就怀疑你通过纽伦堡的商人暗中资助普法尔茨的叛军。
好在后来你停止了这个危险的举动,我也就没有追究此事。
但是,要想让我信任你可没有这么简单,你需要在更多地方证明自己的忠诚,而不仅仅是在这里竞选选侯席位时。”
路德维希心中一紧,皇帝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且他的眼晴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看透人的內心。
“陛下,我一”
“我心意已决,慕尼黑伯爵就是最合適的人选。”
眼见皇帝完全不给机会,路德维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向皇帝微微躬身:“我明白了,陛下。”
慕尼黑伯爵此时从人群中走出,志得意满地向皇帝谢恩,那副样子看的路德维希眼皮狂跳。
不过,这位新晋的慕尼黑选侯在心底里仍然感觉到肉疼。
那可是十四万弗罗林,他需要借很大一笔贷款,接下来几年恐怕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不过想想昨天晚上弟弟劝慰他的话语,心情又好受了一些。
吉安·加莱亚佐·维斯孔蒂只是购买一个米兰公爵的头衔就了10万弗罗林。
霍亨索伦家族的选帝侯腓特烈一世更是砸锅卖铁凑了40万弗罗林才买下穷乡僻壤的布兰登堡和选帝侯席位。
这14万购买一个选帝侯席位完全不亏,选帝侯席位可比公爵头衔要尊贵许多。
诸如皇帝选举权,领地主权,司法豁免权,武装自主权等一系列特权,还有在帝国內仅次於皇帝的高贵地位。
相比於这样多的好处,他们只了14万,简直就是捡了大便宜。
皇帝出於政治考量,还给了他们足够的优惠,纵观歷史都没有过这样划算的买卖。
而对拉斯洛来说,他的主要意图是削弱普法尔茨和兰茨胡特的反抗力量,买卖选帝侯席位属於意外之財。
这笔钱刚好够解决他由於率领大军平定叛乱而面临的短期经济困境。
总而言之,这是一笔双贏的买卖。
与普法尔茨结下深仇的特里尔大主教和美因茨大主教都对这个决定表示支持。
他们现在很乐於看到普法尔茨的影响力被进一步削弱,这样他们將来就不会遭到报復。
巴登侯爵和符腾堡伯爵同样对此高兴不已。
失去了选帝侯的身份,普法尔茨宫伯对他们的威胁几乎被完全消除。
压在两位施瓦本诸侯头顶的大山总算是消失了。
不过,两人现在开始互相看不对眼。
巴登侯爵在不久前终於获得了心心念念的施瓦本总督的职位。
而符腾堡伯爵的代理总督职位被取消,作为补偿他被授予了副总督的职务。
拉斯洛的本意是想让两位曾经並肩作战的诸侯协力管理施瓦本行政区,
只不过他们似乎並没有理解皇帝的苦心,两人正在拉帮结派,在施瓦本帝国圈议会上玩起了党爭。
对於这样的情况,拉斯洛倒是没有干涉,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
哈布斯堡家族凭藉自身在施瓦本地区的领地本就拥有不小的影响力,他的代表在施瓦本议会中甚至可以压这两位诸侯一头。
他们互相斗起来,拉斯洛反而更有机会控制这个由七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帝国等级组成的施瓦本行政区。
最后,眾人的目光看向憎懵懂懂的小菲利普。
拉斯洛又命人送来一份协议,內容是普法尔茨宫伯承认將选帝侯席位转让给慕尼黑伯爵。
菲利普一如先前那样在拉斯洛的注视下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真的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吗?
眾人在心里这样想著,没有人知道菲利普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没有决定的权利“诸位,最迟到明年之內,我们需要再召开一次大规模的帝国会议。
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已经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是时候回归帝国了,以免德意志人忘记谁才是他们的君主。”
拉斯洛握著权杖款步走出会议厅,所过之处,以往那些桀驁不驯的帝国诸侯们纷纷俯首,向皇帝表达他们的敬意。
在一场奢华的晚宴过后,沃尔姆斯的帝国集会宣告结束。
眾人各回各家,新选侯上位的消息也隨著信使传向四面八方。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令人震惊的政治事变,许多噢觉敏锐的诸侯察觉到此事並不仅仅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新选侯的出现也许是一种信號,预示看一场即將到来的、席捲整个帝国的政治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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