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王天命深吸气，说道，“他敢找我说这些，也知道我在外面一定有留下的神识，必定知道我会將这消息传出去。看来他对成功当真有很大把握。”
“可这就怪了。”付晚柔转头看向付雨，说道，“他明明想从付雨手中得到力量和规则，也应该想过失败，怎么会这么有底气？”
“一万三千多年，他肯定准备很多。”王天命说道。
听著两人交谈，一旁的陆安有很多话想说，但也知道打扰两位前辈敘旧和谈事很不礼貌，只能忍下。
不过，这时王天命转头看向陆安，问道，“你有话要说？”
陆安一怔，但立刻点头，说道，“我是有两件事想要问您！”
“好，你说。”王天命露出笑容，欣赏看著陆安。
“您让我救一个人，到底是谁？”陆安深吸气，说道，“是您自己吗？”
王天命笑容更浓，並没有否认，点头道，“就是我自己。虽然你已经找到我，但不代表你已经成功了。”
“可我听说您还有孩子？”陆安问道，“这……”
付晚柔也转头看向王天命，毕竟关於王天命后代的事情，她也了解甚少。
王天命的眼神微微发生变化，並未回答，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就是……”只见陆安的双拳猛地握紧，死死攥住，仿佛用尽全力问道，“我娘……还能活过来吗？！”
此言一出，王天命一怔，立刻明白，深吸一口气。
“你是觉得，当年你娘亲与你一同坠入古江。我和帝王巨龙都能存在於你的体內，或许你娘也有復生的可能，是不是？”王天命问道。
“正是！”陆安用力点头，问道，“我娘亲还能復生吗？”
“这一个问题我可以非常明確告诉你，绝无可能了。”听到这个问题，王天命的笑容消失，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认真，说道，“虽然这是一个残酷的答案，但事实確实如此。现在的你也应该知道生死界，但凡进入生死界的最终光体之中，一切就已经不可逆。除非能在生死界中將身体强行留下，否则绝无可能。”
“而当时，我全力將力量灌入到你的血脉之中，根本无法分身，更不要说去生死界將你娘亲的身体封锁住。所以你娘亲，是真的死了。”
“……”
陆安的脸色，肉眼可见苍白如纸。
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纯粹的顏色变化，极为明显和清晰！
陆安的脸，在不自觉的发抖！
眼泪，瞬间从他的眼眶中汹涌而下，遍布整张脸庞！
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就算陆安知道自己十分失態，但也完全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崩溃！
陆安的情绪极少崩溃，但此时此刻確实已经崩溃了。
王天命和付晚柔，还有付雨，都在看著陆安。
“既然你已经活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聊。”付雨转头看向王天命和付晚柔，说道，“我们走了。”
王天命一怔，其实她对付雨的了解甚少，但也知道付雨的性格，说道，“好。”
付雨向两人微微点头，便立刻动用空间力量，將陆安一同带走。
嗖！
两人消失后，瀚宇平静。
付晚柔轻轻吸气，陆安的感情变化谁都能够理解。
她转头看向王天命，问道，“所以……你怎么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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