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儿完之后,请兄弟们去喝酒。”
那人瞧著银票眼睛都亮了:“牧头儿,大气啊。”这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
牧风瞧著周围几人亮晶晶满是崇拜的眼神笑而不语,这不是有个冤……不,有个好家主吗?
“快去,盯著何家时留神些,別出了差错。”
“牧头儿不去?”
“不去,我还有別的差事。”
他得去兵器司买炮仗去!
……
荣宅当初修缮时,荣玥就给棠寧留了院子,棠寧不在时这院落虽然空著,却日日有人清扫打理。
棠寧带著钱綺月过来时,钱綺月盯著那匾额上的“棲梧”二字小声道:“姨母是早知道萧……陛下的身份了?”
凤棲梧桐,这院子跟棠寧的身份当真是合適。
棠寧闻言就知道钱綺月想歪了,她失笑道:“想什么呢,姨母的確早就知道阿兄身份,但是这院子名字跟这没关係,这是当年我母亲和姨母还在闺阁之中时住处的名字,是我外祖父取的。”
当年荣家只有两个姑娘,自幼关係极好,二人同居一院直到及笄议亲时才各自分开。
外间不少人议论荣家“绝后”,但荣太傅从不因她们是女子便对她们有所疏怠,反而如同男儿一般教导,他教她们诗词歌赋,也教她们男儿学的东西,对她们寄予厚望。
他从不想让二人与皇室沾染关係,那“棲梧”二字,也只是盼著她们不会困於后宅之地,能如翱翔飞凤,生活光明。
只可惜,阿娘困於宋家,早早成婚之后被宋家人嘴脸蒙蔽,最后被宋家人所害。
姨母也因年少糊涂看错了人,被鋮王欺瞒而耽误多年……
“姨母就算盼著我好,可也不会早早就取这种名字,要是被人瞧见了指不定会想什么。”棠寧笑道。
“也是。”
钱綺月反应过来,这荣宅修缮的时候,萧厌连定国公都还不是呢,那会子他还顶著圣前第一太监的名头,给棠寧搞个“凤棲梧桐”出来,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倒是她想歪了。
“赶紧进去吧,你不冷吗?”
棠寧拉著钱綺月进了屋中,等月见端了热水进来,她才上前拧了帕子,朝著钱綺月说道:“赶紧洗洗,瞧你手上都还有血,衣裙也脏了,月见,去取身衣裳过来。”
钱綺月瞧了眼手上,才发现早上沾染的血没弄乾净,指缝里还留著殷红。
她连忙將手浸入水中,等清洗乾净之后棠寧才將之前拧乾的帕子递给她。
“脸上也擦擦。”
钱綺月十分听话的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就脸颊揉的通红,那粗鲁隨意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你轻些。”棠寧忍不住说道,就这样子,她都觉得脸皮子疼。
那边去取衣裳的月见回来,手里抱著两件衣裙:“女郎,您之前放在这里的衣裙不多,奴婢选了一身,钱娘子瞧瞧可以吗?”
钱綺月看了一眼,接过拿在身上比了比:“大小倒是差不多。”
她比棠寧要更高挑几分,因为习武也更“精壮”些,若是寻常的束腰长裙难免会紧,月见取的是一身改良后的骑装,腰身系带来调节宽窄,肩上后背余量也多一些,对於素来喜爱活动的钱綺月来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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