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所谓。

果然,他这话一出,王允卿顿时警惕地盯住了他:“~,你这是又看上谁了?王宝琴还是鲜灵芝?”

“想啥呢?你就看我那么没眼光?”张起峻道。

“啊~呀~,那你这是看上哪家贵家名媛了吧?也是,你现在可是在北平出名了!娶个贵家名媛也是完全能办到的了!用不用我赶紧给你让位子啊?”王允卿立眉瞪眼地道。

张起峻看她是真的警惕真的恼了,赶紧安抚起来:“你说哪家贵家名媛能顶得上从小的青梅竹马?我俩这也真的算是青梅竹马了吧?你又这么漂亮聪慧,我当心尖尖看待还嫌疼爱不够呢,拉玉也是。

我其实就是逗逗你,真让你给拉玉打交代那成啥事了,你两个就是我张起峻一辈子的心头宝,你是大宝,拉玉是小宝。咱们三人一辈子要和和美美的,好不好?”

一场由张起峻主动挑起的家庭小纠纷经过一番心理拉锯战后落下帷幕,乖哄好了王充卿,张起峻也感觉有些心累,以致坐上黄包车去火车站时都懒得回答黄包车师傅的嶗叨,摆摆手直接制止了对方的多嘴:“少说点儿,拉好你的车!”

嗯,今天都腊月二十四了,他们是要乘坐夜车出发,这样可以早一点儿回到鹿滩市,年前他还要去河南岸给父母上坟,还有其他一些事要处理,时间挺紧的。

上车自然还是坐的头等厢,这次是他和沈敦子一间,王充卿和杨拉玉一间。

按说按照公司的出差规定,沈敦子是没有坐头等厢的资格的,不过只有四个人,三个人坐头等厢,一个人坐二等厢,张起峻总感觉有些彆扭,就让沈敦子以护卫的名义和他们一起乘坐头等厢了。

不过沈敦子却是执地承担起了护卫的职责,半晚上一直呆在车厢外,比住在二等厢还不如,直到天明了他才回到包厢里睡觉。

张起峻白天则腻在王允卿和杨拉玉的包厢里,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楼搂那个,既是享受温柔乡,更是在“磨练”王允卿的心理適应性。

经过咋晚的那场心理拉锯战,王允卿再没有做出横眉立目的样子,倒是杨拉玉一被他楼抱住就像鶉一样地缩起来了,她是真的害怕王允卿会突然翻脸,

这让张起峻心里更加怜惜她,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可不行,一定程度上的尊卑规矩要守(这个真的很重要,不然这个家迟早会矛盾重重的),但人怎么也得活得舒展些,不然非要嫁他张起峻做个偏房图什么?

但这事主要得靠他张起峻来调整,他是这个家的脊樑,绝不能唯唯诺诺地任由这个家的氛围畸形发展下去。

好吧,如果按照后世的家庭结构,这个家的架构本来就够畸形的,只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一种很常见的“合法合理”的家庭结构,別人视为正常的理所当然,

他张起峻自然就得隨大流地认定这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就在这理所当然中儘量把家庭氛围搞得和谐些,愉悦些。

不然这个家庭中的每个人都会活得很心累的。

他们是第二天薄暮时回到鹿滩市的。

薄暮中的鹿滩市还是像以往一样拥挤、喧囂、热闹,但在王允卿和杨拉玉的眼里却突然觉得这座城市好小,街道是如此的狭窄,街道两边的房屋是这样的参差不齐,並且显得土眉土眼的,完全失去了从前的华美—

这是每个人第一次从北平那样的大都市回来后的正常感受当然,在这种感觉之外,这样子的鹿滩市也让王允卿和杨拉玉感觉到很安心,很踏实,甚至感觉很亲切一一回到这里,她们就不用担心张起峻会迷失自我了。

北平那样的大都市里,真的太世界了,那么多的名媛贵妇,那么多的名伶艷角,那么多的新式女子,真的让她们目不暇给,又感觉深深的不安—"

同时,北平那边气氛浓厚的追求男女平等的新婚姻、新道德的思潮,又让她们感觉很不適应,王充卿或许还偶尔动过一点儿小心思,但杨拉玉却只感觉惶恐不安,深怕王充卿会不让她嫁进这个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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